郎俊侠听到模糊的对话,屏住呼吸。段岭试图搬起铜铸的长匣,却太重了。
“算了,走。”段岭把书信塞进怀中。
“走不了了。”郎俊侠答道。
段岭抬头望向通道入口,一声轻微的门响,伴随着牧旷达的吩咐。
“昌流君,你去看看磬儿与王山。”
突然一下室内静了。
韩滨的声音在头顶问道:“怎么?”
牧旷达没有说话,段岭心中暗道坏事了。
“没什么。”牧旷达答道。
上头一阵静谧,段岭心中一凛,但只是这么短短一瞬,牧旷达又恢复了交谈。
“本来费宏德来了,足可代替长聘,但我仍不能对他放心……”
那一静马上令段岭心中涌起近乎直觉性的判断――
果然牧旷达还是发现了,郎俊侠打开密道时,床铺被动过,以牧旷达的细心不难察觉,说不定还做了什么记号。
【他发现了。】段岭用手指在郎俊侠手心写道。
郎俊侠微微摇头,段岭又写:【相信我。】
他对牧旷达的语气太了解了,几乎可以预感到,现在牧旷达与他做着同样的事,正在朝韩滨暗示某些事。如果门响了的话……
下一刻,门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