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段岭又问。
这话反而问住了武独,他的表情若有所思,沉吟片刻。
“王山,你是个薄情的人。”武独突然说。
段岭一怔,望向武独。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么?”武独又道。
段岭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来评价他。
“我薄情吗?”段岭说,“我……我没有啊。”
“你与牧磬同窗读书。”武独漫不经心地说,“自西川出来之时,连封告别的书信也不曾留给他。”
段岭答道:“那是因为我……”
武独抬手,示意他不用解释,又道:“费先生处处为你考量,你却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段岭答道:“因为……”
“你不相信他,是不是?”武独又说,“那党项小子对你情深意重,你没见他看着你的神色?眼里是有话的。你被贺兰羯掳走,他急得漫山遍野地去找你,见了他的手下,你几句话就把人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