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说的荒谬。

作为地球人,她根本没有信息素这种东西,就算匹配度高,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预想中气势汹汹的质问全都用不上,身份暴露的危机就这么轻飘飘落下。时鱼以为纪朔会凭敏锐的直觉参破她的掩饰,结果想象中的刀光剑影全然化为他柔软的试探。

时鱼甚至开始无措:“……你为什么要查这些?”

“因为我要考虑日后的事情。”

“日后的……事情?”

时鱼望进这双深邃的棕色眼眸里,失神地喃喃着。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她的大脑却突然失去了处理的能力。

在反应过来他意思的那一瞬间,时鱼突然感到恐惧。

纪朔在认真地思考他们的未来。

他倾诉的感情,没有半分虚假。

她开始后悔了。

如果说沈慕青缠着她的脚腕往欲望里拖的藤蔓,那纪朔就是她慌乱中胡乱抓住的浮木,她暂时攀附着他获得喘息的机会。

将来斩断束缚、剥除藤蔓的那一瞬,她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弃之如弊。

可如今看来,纪朔居然也想留住她。

逃避心理下,时鱼身体僵硬,下意识想要推拒。

纪朔手臂的力度重了几分,把人紧紧箍在怀里,神情浅淡:“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事?”

“沈慕青他……为难我……”

时鱼支支吾吾。今天的事太过难以启齿,她连倾诉委屈的理由都无法诉之于口。

纪朔的声音一寸寸冷下去:“我去找他。”

“等一下!”时鱼惊慌地阻拦。

以往的矛盾不过是强迫亲吻或拥抱,唯独这次,她不能让纪朔知道沈慕青做了什么……那些光是回忆就让她羞耻到浑身颤抖的经历,她怎么敢说出口?

时鱼勉强维持表情:“我……我今天只是被他吓到了,我找你来是为了别的事……”

纪朔从这份含糊其辞的话语里,敏锐地触碰到一丝难言的羞耻,一道猜想蓦然闪过。

目光渐渐变得沉暗。

“今天,他做了什么。”

手掌贴着她的脖颈,像是把纤弱的脖颈握住,纪朔俯视着神情惶惶的时鱼,嗓音又恢复初见时的冷淡。

“时鱼,如果你不说,我会亲自去问。”

时鱼无措地垂眸,躲避他的目光,眼睫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像蝴蝶的翅膀,颤颤巍巍、撩拨心弦。

她咬着嘴唇,声若蚊呐。

“他……他今天摸过我。”

“摸了哪里。”

“……”时鱼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蔓延的妒忌与愤怒里,纪朔虚握住她的脖颈,指腹摩挲脆弱的皮肤,眼神晦暗不明。

“时鱼,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摆脱他,就把事情都说清楚。”

“他摸了哪里,具体哪个部位,全部说清楚……我才能帮你。”

0047 45 微H 掰穴/捏着阴蒂问有没有被摸过

“时鱼,他具体摸了哪里,你自己说出来。”

“……”

快感与屈辱的浪潮淹没了记忆里的细节,叫她怎么能再去仔细回忆。

时鱼反复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沉默蔓延。

迎着纪朔耐心的目光,终于,她轻轻开口,尾音发颤:“……下面。”

“他摸过下面。”

她的模样可怜至极,眸光晃动,难以启齿,说出口的话仿佛能烫伤自己的唇舌,含糊不清。

猜想得到验证。

明明他已经预料到沈慕青会对她下手,而骤升的妒火还是被她的话撩得愈发旺盛,侵蚀的毒液从嫉妒所化的蛇的尖牙上滴落,“嘶嘶”地在心尖上激开疼痛的涟漪。

他凝视着时鱼,像盯上一只即将被逮捕的野兔。

“指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