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查到同事妹妹的头上,他有些忧心地提醒Alpha:“纪先生,那药剂太稀少了,您已经用了九瓶半,现在只剩下半瓶了……再者,俞芜为联邦做事许多年,出生入死,其衷心无可置疑,这次,应该是您多虑了吧。”

“试试而已,我只求心安。”他垂下眼,“明天我们就会离开,也不差这一步。至于药剂,我可以再补给。”

成明知道他这位上司向来讲究事情不出差漏,无奈应声道:“是。今天晚餐时,我会把药剂滴在饭菜里,然后再去见俞小姐一面,确定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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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和沈衡书睡在一起,时鱼的睡眠质量好得出奇,睁眼便是天明,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梦干扰她的心情,起床后一身轻松。

但出于忧虑,时鱼还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只有沈衡书主动约她一起去花园里散心,她才愿意出去透口气。

她提心吊胆了两天,这两天却风平浪静。纪朔甚至很少留在委员馆,就算她留意他的动向,也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从俞芜那里得知纪朔明早就会离开时,时鱼连忙低头,差点没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可她的激动还是从眼睛里跑出来,沈衡书瞧着,笑而不语,摸了摸她的头:“小识终于要放心了?”

时鱼颇为不好意思地看向她:“今天我就自己睡吧,让俞先生回去,他的任务好不容易才结束,这两天他住在我房间里,根本没时间和你见面……反正我的房间离得不远,真有事我也能及时去找你们。”

沈衡书还是有些迟疑,但见时鱼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盖好被子。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一成不变的晚餐在她眼里也变得更加鲜美,她把那杯她最喜欢的果汁一饮而尽,又吃了大半盘的肉,剩下的都让门口的侍卫拿走了。

吃完时鱼便有了些困意,迷迷糊糊地爬上床。可能是被子捂住了脸,她觉得脸颊滚烫,混乱的头发被汗水黏在脖子上,又痒又湿,她难受地哼唧了两声,将被子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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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敲门声敲醒了时鱼朦胧的意识,她稍稍睁开眼,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