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里,时鱼总有种不切实际的荒谬感。吃午餐时,她不经意问起这个事情,却见俞芜和沈衡书默契地相视一笑。
见她满脸茫然,不解其意,沈衡书才笑着说,之前她考虑要个孩子,后来因为工作太忙,没时间照顾,这才放弃。但俞芜当时听了她随口一提,迫不及待地去布置房间,等她工作回来,房间布置好了,孩子却没按时到。
可听完沈衡书的话,时鱼更局促了,她没想到她来是占据了人家夫妻孩子的房间。
沈衡书看出她的慌乱,反而笑得眉眼弯弯:“小识,难道你觉得太幼稚了吗?你要是觉得太幼稚,我让俞芜再帮你布置。”
时鱼急忙说:“没有没有,现在就挺好的,不用麻烦了。”
沈衡书笑而不语。
下午,她趴在阳台的桌子上阖眼休息。阳光落在脸上的温度太过舒适,渐渐地,她就真睡过去了。
等醒来时,她的脸颊已经被带有花纹的桌布压出了印子,脖颈也睡得有些酸痛,她迷蒙地抬头,却发现沈衡书正坐在她身旁看书。
沈衡书像是油画里的精心描绘的模特,黑色的头发微微卷曲,眉眼低垂,恬静而温柔,夕阳的光晕映得整张面庞都泛着红。
见时鱼醒来,沈衡书合上书,看着她柔柔地问道:“小识,你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时鱼表情微僵。
沈衡书看出她有难言之处,叹了口气:“这两天天气凉,昨天晚上我给你添被子的时候,看你睡得很难受,头上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