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认真观察小镇上的居民,根据他们的打扮方式,用毛毯裹住身体和下半张脸,找到旅馆前台询问最近的药店,沙哑沉闷的鼻音很好地掩饰了她原本的音色。

前台明显看出时鱼生了病,嫌恶地退后,敷衍地给她指了方向就不再搭理她。

她顺利买到退烧药,顺便和药店店主询问了服装店她那身绿色的裙子实在太过扎眼,既不保暖,也不适合出门,裹着毯子才勉强遮住。

东西准备妥当后,时鱼匆忙回到旅馆,先吃退烧药,等头脑清醒一些了,她站在镜子前,拿着剪刀直接把长发剪到齐脖的长度。

在这里,黑色的头发还是太过罕见,辨识度极高。她观察到周围居民的发色基本都偏粽,挑了价格最高的棕色染发剂,细致地把头发的颜色全部盖住。

做完这一切,时鱼疲惫地瘫在床上,拿过随便买的面包,就着冷水囫囵咽下。

破旧的房屋,虚弱的身体,勉强果腹的食物……看起来糟透了。

她忍不住嗤嗤地笑出声来。

前不久,她还躺在联邦安排的别墅里,吃着精心调配的餐食,睡着宽阔的大床……像一只精心豢养起来的鸟,除了要忍受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物质上应有尽有。

想想之前的日子,时鱼觉得眼前的生活更有盼头了。

身体的疲惫随着心情的放松而消退,退烧药吃下去,她的头脑越来越清醒,目标也越来越清晰她得去置办一张身份证明,还要找到改变容貌的方法。

“哪儿有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