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攥出褶皱。她哀求地望向一旁的季韫律:“我不想见他。”

她就像即将被处刑的犯人,明知死期将近,还是忍不住恐慌,奢求宽限的可能。

季韫律握着研究报告审阅,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对她的恳求漠然置之。

尽管他看出了她的不安。

既然事情无法扭转,就该早点调整心态。这些Alpha早晚会成为她的丈夫。从理性的角度分析,早些见面,还能早些磨合,对于联邦的实验进度有利,她也会活得更舒坦些。

门铃响声清脆,门口传来佣人的声音:“纪先生,请进。”

季韫律果断起身,按照要求把场地留给两人,瞥见时鱼慌乱地起身想上前抓自己的衣服,他皱了皱眉,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腕,淡声道:“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会及时过来。”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时鱼绝望地看着季韫律的背影,胸口闷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办,身后就传来靴子踏过瓷砖地面的响声,单调、沉重,她的心脏都随着脚步声一下下收缩,脖子僵硬到无法扭动。

“时鱼。”

熟悉的声音横亘这几日所有的折磨与惶恐,如平静的海面,深沉又宽和,她听不出任何负面情绪,心跳声却愈发急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没有选择,时鱼死死抓住睡裙,缓慢地转身。

光线正好,Alpha穿着贴身的黑色衬衣,宽肩窄腰,浓密微垂的睫毛下,那双棕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无悲无喜,仅仅用视线临摹她紧绷的面容,看透她无法掩饰的慌张。

“纪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