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真疯假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满口喷粪污蔑我的晚晴?”

我内心最后的幻想破碎,三年全然成了笑话,精神几乎崩溃,再也顾不上其他,和陈远道拼命厮打在一处,拳拳到肉,打得他哀号不断。

双方小弟都吓坏了,扑上来拉。

“野哥,咱们刚出来,你别再为那个臭娘们把自己送回去!”

我手下动作猛地一顿,交警趁机从车厢里翻出警用高压手电,对着我的眼睛猛地打开。

我被瞬间致盲,眼前惨白一片。

对方急忙把肿成猪头的陈远道抢走,随后借着我看不清的间隙扑上来,对着我拳脚相加。

我忍痛捂住双眼,另一只手不断挥动驱赶人群,可陈远道颜面尽失,此刻已经疯了,我眼睛睁开之时,正看到他拿着三棱刀向我刺来!

一瞬间,有人尖叫,有人拍手,我的小弟奋不顾身扑过来想把我护在身下,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却似乎听到了沈晚晴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那带着血槽的三棱刀堪堪停在我眼前。

陈远道诧异回头,脸上的暴戾瞬间被敛去,换上了满脸笑意。

“晚晴,你不好好休养,跑出来干嘛?”

“这条野狗当着我的面污蔑你,我帮你教训教训他,正打算割了他的舌头呢!”

我无视了搀扶我的手,目光死死盯在沈晚晴浑圆的肚子上。

“沈晚晴,不解释解释吗?”

陈远道一脚踹到我脸上。

“还敢质问我老婆,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我脸上被印了个巨大的黑色鞋印,小弟们见状对着沈晚晴怒目而视。

“大嫂,我们野哥为你做了三年牢!他明明有那么多提前出来的机会,可为了帮你和孩子赎罪,硬是坐满三年,你现在好起来了,就放任别人这样折辱野哥吗!”

“你这个女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就算没爱了,难道感激都没有吗,我们野哥是白替你浪费了三年大好青春吗!”

我死死盯着沈晚晴,指甲把掌心掐出血来都没察觉。

然而沈晚晴垂眼看了看我,竟然不屑地笑了。

没错,她笑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一样笑了。

“什么野哥,现在港城只有一个哥,那就是道哥。”

“陆野,你不必拿什么替我坐牢的事情挟恩图报,这些年你进去享清福,留我自己在外面苦苦支撑,我最艰难的日子,都是远道陪着我。”

“你要多少钱补偿可以直说,没必要来远道的地盘上闹事,真是幼稚!”

我心口一阵憋闷,几乎喘不上气来。

“沈晚晴……”

话没说完,却见沈晚晴脸上笑意褪去,逐渐染上了怨毒。

“我还没说完,哪有你插嘴的份!”

“欠我可以给你,但你动了我的人,今天必须留下一条胳膊,给远道赔罪!”

立刻有人拿着刀逼近我,我看着沈晚晴决绝的表情,内心痛到了极点。

“你是想象我过去帮你立威一样,拿我开刀,帮你的新欢扬名吗?”

“沈晚晴,枉我在狱中为你筹划费尽心神,今天你的人敢动我一根头发,你们都得死!”

陈远道哈哈大笑。

“贱人就是嘴硬,脸上还印着我的脚印,嘴上竟敢说让我死,今天我给你个机会,我倒想看看在港城谁有这个本事!”

说完,一群人笑着,似乎想看我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低头看了看被砸碎的手表,又看向依偎在陈远道身上的沈晚晴。

“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沈晚晴,收回你刚才的话,打掉这个孽种。”

沈晚晴一双漂亮的眉毛顿时立起,语气中满是不耐。

“你个入狱三年的罪犯,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

“不用等了,直接动手,我来,就是为我的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