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忘掉80%的烦恼。
但今天走了没两圈,闫硝又蔫蔫地下来,他把马拴好,挑了棵歪脖子树往上一坐,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闫闫,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啊,大忙人。”电话那头一个轻快甜软的声音响起。
闫硝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开始扣屁股底下的树皮,道:“我要咨询你一个问题。”
“你终于舍得给我当1了吗?”对面乐呵呵道。
“……”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闫硝抓耳挠腮地嚎了两声,郁闷道:“真是正事!”
对面总算不再嬉皮笑脸,正色道:“你说。”
闫硝大脑飞速运转组织语言,谨慎地问道:“如果一个人莫名其妙亲了你,又没有别的表示,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只是他喝多了?”
电话对面那个叫周时星,港城建材行业周家的小少爷,俩人大学期间认识,因为闫硝路过帮周少爷揍飞了渣男前任,由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周时星现在是在职心理顾问,某种程度上陪人聊天也算是个职业选手,闫硝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他没想到周时星一猜一个准,直截了当问:“你被谁亲了?”
“不,不是……”闫硝下意识就想辩解,着急忙慌地否认,可转而又觉得确实有些此地无银,便只好破罐子破摔道,“好吧是我,严格来说,他算我……金主?”
“我靠,你堕落了啊!”周时星震惊道。
闫硝后知后觉才发现说的话很有歧义,于是赶忙解释:“不是那种金主,我跟他不是包养关系!我想问他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万一是我想多了……”
他扣下一块树皮,捏在手上反复揉捏:“他一直对我挺好的,他帮我还钱,让我住他家,还去探望了我母亲,我很感激他……”
“只是感激吗?我怎么觉得,不止啊……”周时星说话断断续续得,他大概是在打麻将,听筒里不时传来麻将清脆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