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鹭戳他额头,“就不撤下来,你自己说的,就得让你皮绷紧一点,省得你哪天皮松了欠收拾。再有,我倒宁可他们传去,免得他们在你那儿碰了壁,又千方百计来巴结我。”
“这种事能传多久?感情好与不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再说了,婚姻破裂是什么好事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连壳都碎了的蛋还能新鲜?还能不腐烂发臭?”
“好好好我的大文豪,比喻很形象,那咱家这蛋壳算是完好无损,还是也已经有裂痕了?”
“咱家这属于是钛合金蛋壳。”
江鹭捧腹,“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宋魁攥住她的手,“我家有这么个好领导、好媳妇掌舵,我还不能得意得意了?人生和婚姻真是全看际遇,如果当年被你拒绝了两回就打退堂鼓,没坚持把你追到手,我现在还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
“你不是吧,这都多少年了,还介意着被我拒绝过的事呢?”江鹭一阵无语。
“当然介意了,这事我能介意一辈子。往后你女儿要是问,我就跟她说,她老妈当年高傲得跟个白天鹅似的,一开始压根都没看上她老爸这癞蛤蟆,要不是她老爸靠着一副厚脸皮,不知天高地厚、死乞白赖地追,今天哪还有她啊,是吧?”
江鹭牙痒痒地揪他耳朵:“你哟,就臭贫吧!我什么时候让你死乞白赖地追过?”
“没有吗?”
“我俩明明是双向奔赴!”
“就等你这句呢。”宋魁一乐,勾她下来重重吻住。
70 ? 第 70 章
周三晚上下班前,霍聪将对刘东和王亚梅的案件调查结果汇报到了宋魁这儿。
两起案件派出所的处理确实有相当大的问题,他不无愧疚地自我检讨了一番:“卢东这个案子我已经责令纠正重办了,王亚梅丈夫钱钢也已经让拘留所放人,后续会按流程走申诉和补偿。”
宋魁没有批评什么,只是问:“仅仅是这两起案件存在问题吗?有没有让他们全面自查?屠啸宇呢,你跟勇辉找他谈过没有?”
“谈过了。”霍聪攥着手,支支吾吾地:“他这个人我也了解了,其实是想好好干、也有心好好干的,但是吧……”
“你说话别磨磨唧唧的,但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问题的根本不出在他身上,而是出在青湖分局上头,或者,我就再说明确一点,是出在徐北强身上?”
“局长,您都看得清楚,也不必我多说了。”
这点事,有什么看不清楚的。
徐北强这个人,从他和他老婆第一次登门送礼那回,他就看得出来是个什么货色。屠啸宇能耐再大也就是个派出所所长,归徐北强管着的,让他办什么事、怎么办,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
局长接待日后,他责成督查支队私下里对之前收到的徐北强违纪线索开展了调查核实,从反馈的结果来看,徐北强在任上存在多次施压、授意辖区内派出所在案件处理上违法、违规、开口子等情形。
翟莎莎这样的惯犯就是被他一次次纵容出来的。为什么嚣张?有这样的保护伞和靠山,能不嚣张吗?
霍聪看他肃着脸思考,半天不发一言,便主动提自己的想法:“徐北强的问题我个人认为不是个例,正好借这个机会暴露出来了,应该要树立一个典型予以严惩,否则市局的风气是不可能被肃清和纠正的。”
宋魁点头:“我知道,等核查清楚以后,近期吧,开个会研究一下他这个问题。”
有他表态,霍聪心里有谱了,但是,又不能不考虑何崴的从中作梗。
前些天组织部酝酿调整田宏的消息传来后,班子会议上何崴借这事大做文章、大发雷霆,甚至连平时那套阳奉阴违都不演了,当着会议室一屋子的委员拍桌子叫起来:“说调整谁就调整谁,甚至私下里连声知会都没有、上会研究这步都能跳过,我认为这严重有失公允!市局不是搞一言堂的地方!”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也就差指着宋魁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