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玫锦一听他这么说,更是急得没了主意:“不是,北强,你啥意思啊?怎么就有心无力了?莎莎不就是跟人家起了点口角吗?她在这件事里也不能说是完全的过错方,对方也还手了,她也受伤了啊!孩子被扇了一巴掌,耳鸣了好几天呢!我本想着这双方都有过错的事,不是一般都得承担些责任、应该很好调解的嘛,你怎么说得好像她犯了什么天大的事似的呢?”
唐琳秀也瞪着眼问徐北强:“我听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没办法了?徐北强,你把话说清楚,是你帮不上,还是不想帮?”
徐北强一深想,自己可能都得因为这事出状况、被停职,这两人还在这儿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地聒噪,顿时一阵火大:“帮?帮个屁帮!她这回打伤这人,是我们一把手他媳妇!人家宋局一个电话直接越过我打到派出所去过问的,我还能怎么帮?我能耐再大,还能骑到人家宋局头上去?”
“你们一把手……的媳妇?”唐玫锦也有点傻眼了,一时间喉头哽哽说不出话来,颓然地坐回椅子里,半晌才喃喃问:“那这么说,莎莎这次这拘留所是去定了?”
“你说这莎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了,她怎么就撒野撒到人家宋局夫人的头上去了。可真是寸得慌!”唐琳秀嘴上懊恼地埋怨着,心里也为这事着急犯难。
原本想着,要不打个电话过去求求情吧?但这念头又很快打消了。
国庆节前她和徐北强登门拜访那回,给人家送了两张卡,也就不多点钱,总共一万,结果还被人家坚决地给退了回来。不仅退回来了,后头逮住徐北强去局里开会,还把他专门叫到办公室批评、教育了一顿。
经了这两件事,唐琳秀就心知肚明,这夫妻俩跟他们压根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关系还没攀上呢,为这事去找人家求情,那不是反让人家抓住短处和把柄么?不能犯这个蠢。
还能怎么办?唐琳秀思前想后,问徐北强:“要不找找何崴吧,让他帮忙在宋局跟前说说?拘留这事要是没得商量了,那跟以前一样,取保候审行不行?”
徐北强觉得没戏,连连摆手:“别想,何崴跟宋局闹不对付,还能为咱家的事去低三下四?取保候审本来就是违规的,你现在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搞这个,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唐琳秀一下也没辙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干坐了半天,唐玫锦觉得事情没什么法子了,就忍不住抹上了眼泪,抽抽涕涕的。
她哭了一阵子,唐琳秀被她闹得心烦不已,一拍桌子道:“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眼泪擦了,你跟我去蒋朝阳家一趟。”
徐北强一听,忙拦着:“不至于吧琳秀,为这么个事情闹到人家蒋主□席那里去?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咱们就算跟人家攀着关系,也得留到关键时候用啊……”
唐琳秀骂道:“莎莎都要进拘留所了,还不是关键时候,啥才叫关键时候?只有你升迁叫关键时候?那也是你外甥女,你忍心让她一小姑娘关到那里头十天啊?而且,就因为是小事才好去,姓蒋的和他媳妇这些年吃了咱们多少,让他办点举手之劳的小事为难他吗?”
徐北强被这一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当天晚上,市政法委的常务副书记朱志武给宋魁打来电话,过问翟莎莎这个案子的处理。
宋魁十足意外,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向他说明了情况。
朱志武听后试探地问:“宋局,这个案子很小嘛,适用从重处理,我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再有,我听说你夫人是另一方当事人,你在这个里头插手也不太好吧?”
宋魁也不遮掩,坦坦荡荡道:“我是过问了,但也是公平公正地过问的,最终做出处理决定的是负责承办案件的派出所,而不是我个人。对翟某从重处理,并非只因为被打的人是我的家属,而是翟某不止一次因为类似问题被传唤至派出所,而且情形一次比一次恶劣、态度一次比一次嚣张,没有任何从轻处罚的理由。”
“她们双方这个争执情形是不是还存在争议?人家家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