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都找到大校长那儿哭诉去了。但人家后台硬,拿人家有什么办法呢,忍一时风平浪静吧。

“还有这些事?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江鹭听着有些来气,“再说,她有什么后台,不就是公安局的吗?公安局还能管着教育局,管着学校了?谁给她这么大特权啊?”

这一想,徐笑笑姓徐,她爸又是公安局的,那会不会是上回登门的青湖分局那个局长徐北强呢?

焦老师叹道:“公安局是没什么了不起,也不该有什么了不起,但人家把刘湄搞定了,就是可以在学校横着走。现实如此。咱们学校现在这个风气真是不太好,一个个心思都用来媚上了,怎么搞教育啊。”

现实如此,可不是吗?

下班路上,江鹭在拥挤的车流里缓慢地行驶,雨刮器机械地带走前挡风上的雨水,她的思绪也跟着依旧淅沥的雨嘈杂着。

初冬的傍晚,才六点多天就擦黑了,今天又下雨,视线模糊,江鹭便开得谨慎了些。

红灯变绿,她缓缓松开刹车,刚踩了油门起步,就跟右边车道窜进来加塞的车撞上了。

一声闷响之后,江鹭看着右侧别进来怼在她车头的那辆白车,心头涌上一阵烦躁。

本来下着雨,心情又很糟糕,小心翼翼不想出事故,没想到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想到这下后边还要去事故处理中心,修车,走保险,一堆麻烦,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她按下驻车,打开双闪,见对方驾驶员下了车,跟她一样,也是个女司机,看起来年纪不大,染了一头蓝发。想着理解吧,给秋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有点事得晚点回去,她爸今晚开会,估计也得晚回一阵,家里没人做饭,让她到家了自己点个外卖或煮个面吃。

变道加塞,这里又是路口实线,无论如何变道的一方都是全责。江鹭想着,对方如果态度好,认了责走保险赔偿就是了,她也就不想太追究了。今天天气不好,情急下手忙脚乱也情有可原。

她下车绕到车头查看了一下,前大灯碎了,情况似乎还挺严重,正要跟对方商量怎么处理,对方却先发难了,张口就夹着脏话骂起来:“你会不会开车啊?我车头都拐过来了你还踩油门,故意往上撞?”

江鹭哑然,没想到碰上了个不讲理的。

积蓄了整天的情绪已在爆发的边缘,现在被她一点,江鹭也彻底火了:“你好好说话不要带脏字,我俩谁不会开车?这是实线你看不到吗?你强行变道加塞还有理了?”

“别跟我扯什么实线,来来来,你看看谁撞谁啊?你把我车轮子上边都撞凹进去了,是不是你撞的我?你撞我还说这么多干什么,你报保险赔不就完了吗!”

“我是正常行驶、直行,你是变道,而且是突然地变道、加塞,我反应不及当然撞上了。你如果没有处理类似事故的经验,那我告诉你,这种情况下是你全责,该你走保险。”

“大姐,你想钱想疯了吧让我赔你?开个什么破车啊让我赔,你是不看我开保时捷赔不起想耍赖啊?”

江鹭气笑了:“这跟开什么车有什么关系?学过交通法吗?驾照是买来的?”

对方啐道:“我靠,说我驾照买来的……我他妈看你驾照才是买来的呢!”

江鹭嘲讽:“就算不是买来的也该吊销了,能让你这种人上路简直是危害公共安全。”

被她一怼,蓝头发急眼了,开始破口大骂一通输出。

两个人站在雨里,后边的车堵在路上,喇叭声此起彼伏地响,也有其他司机下车来或是从车窗探出头调解,劝和,让她们赶紧把路让开。

江鹭也不想堵在这里,但对方不依不饶,她便不再跟她对骂或是计较一时嘴上痛快,拿出手机对着她录像:“你骂吧,对着镜头骂,骂完了我好报警。”

蓝头发见状气急败坏地上来抢手机:“谁允许你拍我了!?你把手机放下!”

江鹭躲闪不从,对方更加恼羞成怒,争抢中对她拉扯推搡,叫骂着,挥起手朝她脸上扇来,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