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魁的心踏实了,被她这样的话熨帖了。

他想说些什么,甚至想给她读情诗,想把他见过和记下的所有老掉牙的、时下流行的情话说给她。但那样的肉麻又让他退却了。

他最后还是咽下一串烫嘴的文字,翻身将她压住,紧紧抱着她,粗重地吻她。

半途,他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内衣呢,带了吗?”

“明天再换……”

“现在换……”他央她。

酒店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必避讳或担心什么,不像家里,还要顾及女儿,要考虑邻居,在这里则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地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内衣刚换好,他便急不可耐地缠上来。身上这几片料子不多,可各种绑带繁琐得很,她辛苦费劲穿了十来分钟,他欣赏没多大会儿,到了床上,不到几分钟就撕了干净。

他们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第二天大早一醒,江鹭嗓子哑了。

她气急败坏:“都怨你。”

宋魁听她说话就想笑,赶紧起来给她倒水:“你别出声了,养着吧。我去给你买早点,你再睡会儿。”

睡到快十二点起来,吃了点东西,两人退房从宾馆出来。

他神清气爽,江鹭腰酸腿疼。

再也不想听信他什么“只一次”的鬼话。

50 ? 第 50 章

从汝固回来,宋魁这轮出差算是结束了。

何崴手头的专项工作总算落实下去,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了成果,部分干部的人事问题也在上会讨论。为基层民辅警待遇提高的事,近些天他又连着找市里、财政沟通了好几回,虽然还没什么实质性进展,但起码也是挂上号了。

总体而言,工作稳步推进,他也总算能抽出时间顾及一下江鹭交代他的任务。

他让下面支队走流程开了张调取证据通知书,将小区的监控视频拷回来,拷到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放在办公室,得空就看上一阵。

即便如此,一个人看进度还是太慢了,也依旧是一无所获。

周末晚上,江鹭带秋秋跟亲戚吃饭,把他扔下了。

倒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她不许:“我那个姐夫,一到这饭桌上就给你找事,你说你给他办还是不办?你又抹不开面子,又为难,还不如干脆不要出现。”

她母亲那面的亲戚,很少从事需要跟公安系统打交道的职业,平时也不太麻烦宋魁。唯一就是这个表姐夫钱兴强,做生意,偶尔一些检查、行政审批方面的小忙找他,他也就帮着打声招呼,加快一下效率。

他便道:“又不是多大的忙,自己家人,帮一下也不过分……”

江鹭打断他:“不是不让你帮,偶尔一次没什么,但架不住他这人得寸进尺啊。小忙帮多了也出大问题,久而久之他就什么都找你。你看上回,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他哪个哥们,酒驾了要让你捞出来,你还帮啊?早晚帮出事。”

“那你也不能总不让我露面啊,我好歹也是家庭成员吧,老找借口不出席,你大姨和舅舅他们该对我有看法了。”

“有什么看法?难道不该先对钱兴强这种人有看法?敢对你有看法我就摆明了说,啥时候把他管住了、让他别打着你名号在外边胡来,你就啥时候回去。今天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聚餐,缺你一个不会怎样。”

她这么强势,宋魁也没辙。

下午到局里加了会儿班,又看了将近三个多小时的监控,到现在,已经累计看了二十七八个小时的总量,还是没什么发现。

如果连嫌疑人都无法锁定,后续的追查也就无从谈起。对着屏幕,他眼神发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看漏了,错过了什么。

这种心理波动很正常,视侦就是这样在一遍遍枯燥的重复中分辨毫厘之间的线索,对侦查人员的耐心和情绪都是相当大的考验。当年看完几十小时的视频仍旧一无所获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现在这还算不了什么。

他只是不办案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