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鹭念着,蔡灏然名下这个酒店虽然是他自己搞的,但背后毕竟还是有盛江集团的资本,他还是尽量避嫌为好。

一想到盛江,自然,她就又想起那两封信和钥匙的事来。

节前跟他商量那回,他说等忙完有空了再好好考虑考虑。这两天不听他提了,她怕他丢在了脑后,就想着问上一声。

“魁,那个……”

宋魁被她这样柔糯地唤,立马从头酥到了脚,脊柱都酥透了,刚灭下去的那撮小火苗也霎时又燃起来。她才开口,他便扣住她颈后吻上来,手也伸进睡衣衣摆里去。

江鹭冷不防被他堵住唇,揉了几下,便几乎要化了。

发觉他要在这儿来真格的,她急得推他:“……不是说了晚上,怎么连半天都等不及?”

“刚才谁要在上头来着?”

“我那不是……就想逗逗你……”

“逗了就想跑?我当真了。”他已急得粗喘不止,手也不停:“就一次,好不好?”

“你就不怕你女儿过来?”

“你别喊,悄着点,没事。”

“我……唔……”

江鹭抵抗不了他,半推半就地也就依了。

末了,他匀了口气,意犹未尽地搂她在怀里亲着,有些紧张地干巴道:“好像忘了件事……”

“什么?”

“没戴套。”

江鹭才想起昨天到今天他们都没做保护措施,翻个白眼:“事后才想起来,还说有什么用?”

“你也不提醒我。”

“你每次都搞突然袭击,谁能记着这个?”

他停顿好一会儿,问:“要不我结扎去?”

江鹭愕然:“干什么?抽什么疯?”

“这不保护你么,还是别要二胎了。”

二胎的话题其实早几年秋秋还小时就讨论过,只不过后来因为他的远调不了了之了。自从他调回来,她也一直是抱着如果真的缘分到了,就一切顺其自然的心态。

但现在听他居然是与她截然相反的态度,江鹭挺意外:“你不想要二胎?”

他嗯声,“有秋秋就够了,我也不想你再受苦受罪。高龄产妇,很危险的。”

“现在医学都进步了,也没那么危险吧。”

“怎么没有?我上次看篇报道,高龄产妇大出血,命都没保住。咱们还是别冒这个险。”

江鹭知他说得在理,但还是给他宽心:“什么年代了,现在年轻人普遍结婚晚、生育晚,你别拿极端个例就当普遍情况。再说,不要二胎就不要,也没必要结扎吧?戴那个就一分钟的事,你就懒。”

“有时候也不能保证刚好手边就有啊。”

“卧室拿一趟不就是,怎么手边没有?”

“今天这不就忘了。而且也未必在家里……”

“你还想在哪儿?”江鹭一下面红耳赤,“就你歪点子多,再不济你别弄进去不行!?”

“上头了,没忍住嘛不是……”

“那以后忍住,或者长记性!”她打断他,揶他眼,“我刚才话说到一半还没说完呢,快起来,说正事。”

宋魁只得抽几张纸,给自己和她擦干净,拉上裤子坐起来:“什么事,这么严肃?”

“还能什么事,信和钥匙的事,你那天说想想的,想好了没有?”

他点头:“想了,我还是觉得我们得谨慎,不能因为这么一封信就轻易入局。”

入局,入什么局?

江鹭听不明白,皱眉望着他,等他解释。

事到如今,他也就跟她交了底:“刚调回来的时候,书记就提醒过我,平京这池水很深,很复杂。我现在也有些感触,不仅是局里面临各种各样的人事问题、执法问题,还有市里的经济问题、政策问题……各方矛盾之尖锐、局面之混乱,是我这十年来都没遇到过的。刚到任,就有群众为梧桐半岛的问题上□访,月中那会儿,为几个交通事故处理,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