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他的行动,等这边行动完了,再单独处理他的问题。您看这样如何?”

廖渐鸿道:“保守来看,我觉得不失为一个方法。这样吧,宋局,你再向郭书记汇报一下,我也向玉洁书记请示,我们两头行动,尽快敲定方案,上会研讨。”

何崴接到要派他去省委党校学习三天的通知时,最近一阵子缠在心里那团麻绞得更紧了。

这团乱麻没有来由,也没有去处,隐隐约约像是一团雾、一片云罩在眼前,叫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他感到莫名不安,推脱两回,甚至想靠装病来逃避,宋魁都没有批准。

组织上派他去学习,去不去还能由得他?他知道挣扎只是徒劳,最后只有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这次培训在南山那面的校区,远离城市喧嚣,空气清新、风景也颇为宜人。只不过,何崴却完全没有享受风景和新鲜空气的时间。

短短三天,课程安排得非常紧凑,白天上课、晚上讨论研究,休息时间还要小组讨论,交一份五千字的汇报材料上去作为结课作业。这样的高压让他连一丝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每天十点多回到宿舍,沾枕头就是沉沉睡去。

三天后结课,从党校大门出来的一瞬间,何崴竟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天阴沉着,远处黑云拢聚,风雨欲来。

他准备先回家一趟,拿些换洗衣服,再找个洗浴中心松乏一下。

路上,白雅珺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接。

到小区停好车下来,刚走到家楼下,就迎面碰上堵在单元门口等着他回来的白雅珺。

一看见他,她迎上来劈头盖脸就问:“你躲到哪儿去了你?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何崴看见她跟看见灾星似的,不答反问:“你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当然是堵你!”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天天都来,不信堵不住你!你今天要是再不出现,我都准备上楼找你老婆去了!”

见她情绪激动,何崴不由分说拉她往远处走,“你少给我找事,赶紧回去!”

白雅珺胳膊一扭挣开他,“何崴,你是不是准备丢下我自己跑路!?”

跑路,跑什么路?何崴没听懂,“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玩意?”

“你别告诉我你根本就没看我的信息,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儿?”

白雅珺这才发现他不像装的,而是真的不清楚情况,又气又急道:“景洪波那帮人全被抓了,汪大川也被纪委带走了!就这两天的事,你到底稀里糊涂地在干什么!”

何崴耳鸣了一瞬,下意识斥:“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开玩笑?我开得起这样的玩笑吗?平京的天变了,你的伞也折了,咱们该怎么办啊!?你现在还没事,可会不会明天就查到你头上、把你也带走了?”

白雅珺咋咋呼呼六神无主,何崴更是一阵发懵,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