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下子慌了,赶紧联系上齐远,问他宋魁那边结束了没有。

齐远答:“局长说今天不喝酒,送下他后他就让我回了。怎么了嫂子,需要我过去一趟吗?”

“哦,这样……没事,不用了。”江鹭不好打扰齐远,嘴上说没事,心却揪到了嗓子眼。

从昨晚就开始发酵的不安情绪在此刻积蓄到了顶峰,挂断电话,她一刻也再坐不住了。

秋秋在客厅看电视,见她匆匆忙忙进屋换了衣服出来,疑惑问:“你干嘛去啊?”

“找你爸。”

“老爸怎么了?”

怎么了,她也说不上来怎么了。怀疑他喝大了、醉倒了,或者去了什么特殊场所?一时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可能性全都从脑海里蹦了出来,但比起对他怀疑猜忌,她更多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没顾上和秋秋再解释,她只安抚她“没事,你把门反锁好,早点睡”,紧忙拿上包出了门。

胖子刚到餐厅楼下,曹军催促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他妈到哪了?这儿等着你干活呢,怎么那么墨迹?”

“别催了别催了,已经到了。”他不耐烦地应着,“哪个包间?”

“二楼,观澜。”

“马上。”

胖子没好气地掐了线,正要进门,身后赶过来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先他一步推开门进去了。

他心下骂声,急着投胎去?不紧不慢地后脚跟进去,刚到跟前,就听她跟前台的服务员问,“麻烦问下,有没有一个叫李冬的订得包间?”

服务员查完后给她指去了二楼观澜,胖子一听,心叫不妙,赶紧退出去给曹军打电话:“来人了,你俩赶紧先撤吧。”

“来什么人?”

“一个女的。”

曹军看眼乔玉,“咋办?”

咋办咋办,还有脸问?折腾一晚上,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两个废物,能成什么事!乔玉几乎气急败坏了,“还能怎么办?让人碰上就完了,赶紧走!”

“不就一个女的?要不……”

乔玉一个眼神将他后半截话慑了回去:“你别惹事,景总没发话,谁也不许乱来!”

江鹭寻到包间时,大门敞着,门外也没见着服务员。饭局显然早已作散,屋里没人,桌上杯盘狼藉,要不是一眼瞥到最里边躺在沙发上的宋魁,她还以为这是个等着清洁翻台的空房。

她心焦如焚地奔到他跟前,急切地唤着他、查看他的情况。见他脸色微红、鼻息均匀,攥他的手,是温热的,贴他的额,温度也正常。凑近闻,也没闻到酒味看起来似乎还好,她总算暂时松下一口气。

刚才那瞬间,她几乎把所有最坏的情况都在脑中过了一遍,新闻报道里喝酒昏迷、窒息、甚至猝死……所幸,没喝酒就好,人没事就好。

这波短促急剧的血液逆涌让江鹭眼前发白、头直发懵,现在整个人一松垮下来,更是一阵缺氧脱力,伏在他身边连着深呼吸几次,才勉强缓过来些许。

他看起来像睡着了,可为什么睡在这儿?

江鹭抚着他脸颊,拍拍他,轻唤:“老公,醒醒,怎么在这儿睡了?”

喊了两回,他一直没有丝毫动静,江鹭这颗心只像坐过山车一般,刚放下去又再度提起来,刚平缓些,又再度突突直跳。自己丈夫的生活习惯、睡眠质量她最清楚,他平时虽然入睡快也睡得沉,可还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怎么叫、怎么摇都不醒的情况。

她果断拨了120。

有领班模样的服务员来敲门,“您好,看您这边用餐结束很长时间了,可以做清洁了吗?”

江鹭道:“我老公情况有点不太对,我刚叫了救护车,稍等一会儿你们再来吧。”

领班一听叫了救护车,顿时一脸紧张:“客人怎么了吗?情况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躺在这儿应该挺久了,一直喊不醒。”江鹭扫一眼桌上的碗筷,很奇怪为什么只有宋魁被扔在这儿无人照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