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话给谭婧拨了回去。
白雅珺哼了声,从他怀里钻出去,下床去卫生间冲洗了。
谭婧接起电话,没有问他在哪,而是开门见山道:“吴一峰刚才过来了,放下了两万块钱。他还说了件事,王沿要调走,连他都知道了,建议我们从上面疏通疏通。我觉得你有必要回来一趟,我们当面商量一下这事究竟该怎么办。”
何崴皱眉道:“吴一峰一个商人,他还指挥上你了?”
“我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是为你的事操心,才着急给你打这个电话。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找你?你又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吧?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那就别想!”何崴带着气挂断了电话。
白雅珺从浴室出来后,看到何崴已经起床穿戴整齐,准备离开,有些惊讶地问:“怎么,你居然要为了你家那个黄脸婆把我一个人扔下?”
“不是为了她,是别的事。”
“什么紧急的事非得大半夜走?你们局里又出事了?要是有新闻你得留着给我啊。”
何崴听她提起这个,顿时一阵火大:“新闻新闻,你就惦记着你的新闻,就不能盼我点儿好的?局里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我要是因为这个被弄下去,还有你什么事?”
白雅珺看他生气,知道自己失言了,忙贴上去搂住他,哄道:“好老公,是我口不择言,说错话了还不行?别生气嘛。”
何崴哼一声,烦躁地把她拉开了,出了卧室。
虽然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有些阴晴难定,但白雅珺还从没有见他像这几天这样,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发火。难道说,他们局近来发生的这些问题失控了?他真的有被换掉的可能性?
白雅珺想着这点,心跳有些加快了,如果换掉了他,那自己的事业、家人的公司可就都要失去倚仗了。更何况,她跟了他四五年了,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白雅珺跟了出去,何崴站在厨房的中岛旁喝水,她便走上前关切地问:“老公,最近是怎么了,情绪这么不好?有什么烦心事,也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替你分担一点?”
何崴原本想,她一个搞媒体的,能给他分什么忧?可也说不准,媒体的圈子杂,说不定转来转去,还真能接触到郭颖才甚至省里的领导层面。
但是,有这个必要吗?就为了个职位,闹腾得四海皆知,上蹿下跳地像个小丑,恐怕影响也是很不好的,说不定最后这些还都会成了他的减分项。想到这个,就更不能告诉白雅珺了,她要是知道他有机会上一把手、副市长,进市政府班子,那还不得把他缠死,烦死?一个谭婧就够了,两个女人他是应付不来的。
所以他思前想后也没提这茬事,只告诉白雅珺他还是为了综合考评的事烦着。每回考评隗中都在前头压着,平京当然上不去,上不去就影响他的政绩,上边自然过问,他压力能不大吗。
白雅珺一听,这不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宋魁嘛。说白了,就是他太卷了,把隗中干得那么好,不给别的市局留活路。这个问题上要想替何崴分忧,说来是不容易,但她们干媒体的,也不是完全没有手段的。
何崴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多,屋里的灯黑着,他原以为谭婧早都睡下了,没想到推门进去却发现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双眼睛朝他盯过来,活像个等着收他命的无常。
他气得打开廊厅灯的开关,骂道:“为什么不开灯,你要把谁吓死啊?”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为了那狐狸精连前途都不要了。”
这些年谭婧的阴阳怪气让何崴早已受够了,他不愿意每回一进门就听到这样的冷嘲热讽,看到她那张带着讥诮的脸。可为了前途,他还是得忍着,听着,因为他和谭婧的婚姻已经不简简单单是一桩婚姻,更是他的政治筹码、前途保障。
一个婚姻稳定的干部才能够得到组织的信任,才轮得到谈未来。所以当谭婧放弃离婚谈判的时候,何崴和她达成了一种新的攻守同盟。在这种同盟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