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托人,给父亲捎封信。”
崔五眼神跳过她,看了眼台上的胡姬,一边不动声色的注意她。
她坐姿端正,坐凳子自然而然,一手搭在桌上,自然而然的扭头看着跳舞的胡姬,一看就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对这里毫无扭捏,对男女一视同仁,没什么对男女区别的概念,对女孩子出门理所当然大方得体,毫无时下大家闺秀的忸怩。
他开玩笑问:“这位小郎君是?没听说五婶家里还有这么一位小郎君。”
原来他是姑姑家里的孩子,谢奚只说:“我自小长在苏州,最近才回来长安。”
崔邺笑道:“哦,原来是这样。”
见她坦然毫无异色,他开玩笑:“这胡姬舞色倒是惊艳。”
谢伯知他放浪形骸,没想到这么孟浪,谢奚回头看着台上的舞姬,看的眼神发亮,真是敦煌壁画里的颜色,旋转跳跃真是行云流水,她简直惊艳的舍不得回去。
真是技艺高超啊。
崔邺识人几乎是骨子里的习惯,观察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断定,她大概和他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真有意思。
这里的小娘子可没这么胆子,这么喜欢一个胡姬的舞色。
他在这里真是寂寞的太久了,看到故人,有种从心里发出来的舒坦,忍不住想亲近她。
结果谢伯见他毫无君子之礼拉起谢奚,将包裹和信交给他道:“时辰不早了,这信就有劳崔小郎君了。”
谢奚出门前还遗憾的回头看了眼台上的胡姬,一脸不舍,看的崔邺忍俊不禁。
熟悉的自在感,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