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没有输得彻底,也没有输得狼狈。
指尖轻轻敲击着柔软的床,降谷零哼唱起摇篮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合时宜,不合对象。
但他想,便做了。
在降谷零遥远到快要褪色的记忆里,除了会在他受伤时为他擦拭伤口的女医生,从来没有过女人在他生命里扮演过母亲的角色。
大概也没有人饱含爱意地为他轻轻哼唱过这首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小宝贝……”
一词一句,降谷零一改往日姿态。他声线慵懒温润,揉着能滴水的温柔。
眼见床上的女人呼吸渐稳,似乎陷入深度睡眠,降谷零也露出个笑。他拎起床头的外套站起身欲走,却被人猛地从身后拽住了衬衣下摆。
回头望去,先前还睡着的女人正睁着双眼一瞬不瞬凝视着他。
井上千束皱眉,开口是语调里三分不悦,四分委屈:“零,你又骗我。”
回握住拽紧他衬衣的手,降谷零温柔地分开井上千束的手指,把她的手重新放回被褥中。
“乖,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