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千束也收到了这条短信。

心底咯噔一下,她意识到几分钟前在左边大楼里监视他们的人就是琴酒。那家伙不仅不喜欢她,还不喜欢整个威士忌组。

井上千束听贝尔摩德提起过,琴酒也是个一等一的狙击手。如果刚才诸伏景光没有当机立断向她发起攻击,也许几厘米长的子弹已经击穿了他的头颅。

井上千束把诸伏景光架好的狙击枪拆解收回吉他袋里,后续的事基本已经和她无关了。

但就在她抱着东西已经到米花饭店楼下,站在电梯口准备去贝尔摩德的房间汇报情况时,波本打来了电话。

“波本,情况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是奔跑和喘息的声音,波本不是第一次陷入困境,但却是第一次在井上千束面前喘到有些狼狈。

“黑麦那家伙甩开我去追击苏格兰了,”波本急得焦头烂额,后背也布着层冷汗:“我被琴酒给耽搁了一会,现在赶过去可能也追不上黑麦那家伙。”

“千束,我让风见把苏格兰的坐标同步给你,拜托了,快点帮我一起救下他。”

“明白。”

没有一句废话,舍弃一切寒暄的客套词。井上千束道完两个字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翻开通讯录拨给被标星置顶的某位卷发警官:“笨蛋先生,带上研二,开车来接我。”

……

潮湿的墙体上爬着青苔,诸伏景光捂住染血的左腹靠着墙不停喘息。

逃跑的路上他遇到了两个组织的成员,虽然成功放倒对方,但他也被手/枪子弹在腹部撕开一道口子。

诸伏景光只带了一把能容纳五枚子弹的手/枪,子弹也在刚刚的对抗中用光。

狙击枪不适合近战。况且在被琴酒用狙击镜瞄准的情况下,弃枪逃走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逃。任何停顿都可能导致自己命丧枪口。

“呼……”

左右打量过巷口的情况后,诸伏景光拉高黑色外套的拉链,遮住被汩汩鲜血印红的蓝色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