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未知来电人。

按下接听键,自称风见的陌生男声介绍了自己的部门和名字:“受降谷先生之托,我现在会把井上警官的定位发送给你。”

红色的坐标在眼前闪烁,井上千束就在这栋大楼内。但她没出现在酒吧,所以极可能是身处其他楼层,就位于松田阵平他们所在的顶楼酒吧的脚下。

松田阵平三步并两步,他一把拽过酒保的衣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这栋大楼里,酒店分布在哪几层?”

被揪住衣物的酒保险些被松田阵平直接从吧台内拽出来,他手上的金属调酒瓶也在惊吓中哐当落地。

牙关打颤,酒保说话时断断续续:“在、在三到四楼。”

“后门呢,这个酒吧绝对有后门吧!”

“在那边……”

酒保抬手指向了某个隐秘的过道。

“萩!”

“明白。”

花成司是吗,这个仇,他记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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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2章

指节在干净的大理石桌面敲击两下,松田阵平冰冷的眸子像极低里的冰川,光是对视都叫人从骨子里感到一阵寒意。他盯着桌面后方打着领结的酒店工作人员道:“有没有人带着一位失去意识的女性来过这里。”

松田阵平弯下腰,身子前倾。过近的对视距离让压迫感化作无形的枷锁,缠得人透不过气,这让站在他对面的酒店人员下意识吞咽口水。

男人知道松田阵平说的女人是谁。

整栋大楼都是以中高层收入人群为主要消费群体,楼上又是那家藏匿了大量污垢的酒吧,他经常会遇见一些在新闻电视上才会看到的面孔挺着个大肚腩,搂着美艳性感的女性进出。

偶尔也会有女性是失去意识的情况。

但他不敢报警。

是责任分散效应,又或者是黑羊效应。无权无势、同为普通人的他们,谁都没敢站出来维持正义。

但为自保而沉默的大多数有时却往往成为恶的保护盾。

男人垂下目光,映入眼帘的是松田阵平随意搭在桌面上的右手。缠绕在手掌上的白色绷带沾着微量血迹,但明显不属于松田阵平。

男人再次咽下唾液,吞咽的声音大到就连一旁的萩原研二都听得见。

男人打量四周一圈,这才缩着肩膀压低了声音朝松田阵平开口:“你们要找的人是一头长发、穿着西装短裙的女人对吗,她被带去了307号房。”

说罢,他做贼心虚般再次扭头查看四周,悄悄往松田阵平手里塞了一张万能房卡:“别说出是我给的,有人问起来就说是你们自己抢的。”

“嗯,谢了。”

萩原研二嘀嘟一声刷开房卡,推门时却发现房间被从内部用防盗链扣上了,房门只能被从外往里推开半个成年男性巴掌宽的距离。

隔着细长的缝隙,萩原研二只能窥见连通着玄关和卧室的过道处的景象。一只女士中跟鞋就歪倒在过道里,鞋尖对着房间深处。继续往过道深处望去,另一只高跟鞋就静静地躺在过道拐角视野中断的地方。

从那个方向拐过去,应该是床吧。

萩原研二甚至能通过这只鞋重构出井上千束被拖进房间时,鞋子从脚上脱落的场景。

他冷着脸,眼下肌肉抽动两下,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萩原研二退后两步扭头看向松田阵平:“我们倒数两个数?”

没带工具的情况下,就只能靠蛮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