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得到巨额遗产,又不想和现恋人分手。

所以干脆杀了花成老爷子。

只要他提前步入死亡,不管是遗产还是正缠绵的律师男友,都将全部属于她。

井上千束攀附住安室透的肩问道:“可是这件事和组织此次任务有什么关系?”

“花成太太自己不敢动手,打算□□。好巧不巧,她找的杀手是组织的人。”

得知消息的朗姆精心设下个圈套,一番套话后挖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关于花成家正在研究的医药项目。

安室透:“乌丸集团对花成制药公司的某项研究很感兴趣,朗姆要我在这次晚会上把花成老爷子藏在保险柜里的核心资料窃取出来。”

“我明白了,”井上千束靠向安室透,她绷紧了背部,说话时带着一丝不确定和不安:“但比起这个,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窥视的视线如影随形,有什么人正躲在暗处用贪婪的视线一寸寸舔过井上千束裸露在外的肌肤。

闻言,安室透向井上千束凑过去半步。他弓腰假装是在窃窃私语,利用错位的姿势让井上千束为自己作掩护。

紫灰色的眸子迅速扫过周遭环境,点缀着水晶石的吊灯下觥筹交错。所有人都在谈笑,所有人都很可疑,但所有人又都没有嫌疑。

安室透一时间也摸不准刚才是谁在窥探向井上千束。

花成老爷子正在远处和被邀请的来宾握手谈笑,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回卧室的。

安室透抬手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该动手了。

“我暂时离开下,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安室透交代完便松开了井上千束,他在穿过人群顺着过道离开时还被几个看上去似乎是对他有意思的女士搭讪。

井上千束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着安室透消失在视野尽头。

又来了,窥探的视线。

一寸寸顺着肌肤从往上爬,像被阴冷的毒蛇紧紧缠绕,泛凉的鳞片和皮肤磨蹭,鸡皮疙瘩爬满手臂。

没有哪个女性能够忍受这种视线。

贪婪,垂涎,写满下作的欲望。

井上千束打了个寒颤,她搓着手臂无端有些泛冷。如同察觉到危机的食草动物,寒毛也跟着竖立起来,疯狂像大脑发出“危险”的信号。

想要不弄出大动静破解出保险柜密码可不是件易事,哪怕安室透已经事先为此做了足足半个月的准备。

短时间内安室透应该不会重新出现在大厅,更无法为井上千束提供帮助。况且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井上千束还需要为安室透做好掩护,避免被人发现他消失太久的事实。

井上千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被那道视线肆无忌惮窥视时的心情。像被人泼了一桶冷水,从头湿到脚,而后被蛮狠地推进冰库潮湿的冷意直达骨髓。

井上千束上次感受到被视线紧逼的恐惧时,还只是个一纯二白掉入中谷圈套的大学生。

如今令人窒息的视线再次袭来,同样写满算计和贪婪,甚至还裹挟着些下流的意图,让井上千束下意识感到不安和恐惧。

抱着胳膊环顾四周,井上千束缩了下肩膀。

她活动着脖子,重新舒展开背部站直身体,强迫自己忽略令人作呕的视线。

干脆去吃些东西转移注意力好了,花成家这样的大财团,能被端上桌用作晚会的吃食想必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踩着细高跟从大厅最外围绕了个圈来到摆满食物的推拉桌前,井上千束端起个白色餐碟就开始挑选食物。

她是在在意食物的人,虽不至于挑食,但美味佳肴能让她心情愉悦。

脚下步伐轻快,嘴角上扬,眼神也变得舒缓。

往嘴里喂进一只甜虾,井上千束转身时撞进一个男人的怀。

被单手端住的餐盘颠了下,上面的杯子蛋糕顺着惯性吧唧一声砸在地上。白色奶油黏在深棕色地毯上,顶端的樱桃滚了两圈才停下。

井上千束稍一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