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上辈子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洛云曦欲要开口,忽地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用词,而后才慢慢吐了两字:“跪下。”

谢鸿川神色有些僵,老老实实地跪下,却讪讪地改了口:“陛下,我不过是太爱您了,可我知道您一心只有帝君,为了在宫中不被人欺压,我才……”

她的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打断他后缓慢开口:“谢面首,不要在朕的面前玩你幼稚的把戏,朕看你长得和帝夫有几分相似,才一再忍让。”

“朕将帝夫幽禁在冷宫,只是顺手牵羊罢了。”

谢鸿川看了她半天,容止确定他听明白了洛云曦的言外之意,但谢鸿川仍旧装着傻:“陛下是什么意思?”

容止轻笑:“谢面首,还有其他更具有说服力的解释吗?”

谁知谢鸿川,很是委屈地对洛云曦诉苦:“陛下,您信帝君,不信我?”

人走投无路之下,总会在原地垂死挣扎。

总觉得在自己手里的筹码足以扭转局势。

就像谢鸿川这样,人赃并获地摆在了他的眼前,却还觉得自己撒泼打滚一番还有回旋的余地。

洛云曦却突然上前,拿掉了戴在谢鸿川头上一只玉冠。

话里有话,意有所指:“谢鸿川,别以为朕赐了这支玉冠戴在头上,就能山鸡变凤凰,你从前是何等身份,还用朕来提醒吗?”

第14章

谢鸿川原名谢凡,是两年前容止与洛云曦去巡游时,在村中遇到的一位农夫。

容止回想起来,当时谢鸿川的模样,的确与他曾经有几分相似。

所以当洛云曦说要将他带回宫中之时,也未多说点什么。

越到后来,谢鸿川披上华服的那一刻,那模样和他的相似度几乎降到了最低。

洛云曦却将他宠的无时无刻不宿在谢鸿川的宫中。

渐渐的,容止看到谢鸿川,便不再联想到自己。

洛云曦盯着他的脸,眼眸漆黑,慢条斯理地说着:“不过是个代替品,还想翻身为主?”

这句话,吓得谢鸿川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陛下!是我忘了自己的本分,是我逾矩了,求陛下饶过我这一次!”

看来谢鸿川还是没有明白,现在该求的人是谁。

虽然容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洛云曦为何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些。

但至少他知道,洛云曦现在是站在他这边的。

不过,容止不管洛云曦是站在哪一边的,谢鸿川,他必须得付出代价。

洛云曦沉默许久,把视线移到他的身上,说:“你陷害的是帝夫,应当向帝夫求情。”

他微怔,其实若是洛云曦心疼,随便赏赐点什么东西,或者对谢鸿川小惩小戒,他都不好说什么。

这次居然直接把主动权交到了他的手里?

容止沉吟片晌,而后轻笑道:“陛下,还是那个问题,若是我想要杀了谢面首呢?”

谢鸿川吓的一抖,也不敢说话。

洛云曦坚定地看向容止,很是认真:“朕也还是那句话。”

凌霄殿陷入了一片死寂,容止不发话,洛云曦也坐那干等着。

他看着谢鸿川那害怕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心中很是高兴,突然觉得若是这么简单就让谢鸿川死在这,又显得太便宜他了。

他嗓音含笑,细心又温柔地安抚:“贵君不必害怕,本君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陛下,我便罚你吃斋念佛三日,如何?”

话落,洛云曦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没一会,她就收了回去。

谢鸿川也猛然抬头,看向他,眼中虽有疑惑,但答应的却很快。

没过一会便匆匆离去。

从前他与洛云曦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容止总会找些新鲜玩意和她研究研究。

毕竟她是女帝,不是在忙政事,就是军事。

很少有机会花很长的时间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