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容家,满门屠族!

国丧那日,宫中点了冥灯,挂起了白绫。

洛云曦站在依旧紧闭的冷宫门外,眼底寒气:“帝夫真是好大的排场,连自己母族都不屑了!”

话落,她才怒气冲冲地改道,转而去往谢鸿川的宫殿。

却见他殿门挂着的白绫和冥灯都不见踪影。

洛云曦制止守在殿外欲要通传的奴才,独身缓步走进殿内。

一块丧布便被扔到了她脚边。

继而传来谢鸿川的愤愤不平声:“真晦气!本君贵为贵君,凭什么为他容家人披麻戴孝?”

洛云曦心一沉,眼底浮现煞气。

婢女紧张在劝:“贵君,小声点,隔墙有耳。”

谢鸿川偏偏抬高了音调,语气尽是不屑:“怕什么,如今容家人都死光了,一群死人能奈我何?”

“本君才是这南越最金贵的人!”

洛云曦垂在身侧的拳死死攥紧。

她强忍怒气,抬步走进:“是吗?什么叫容家人都死光了?!”

谢鸿川脸色刷白,吓得骤然失语。

洛云曦直接打了谢鸿川一巴掌,怒道:“朕不过看你与帝夫有几分相像,才对你这般。”

“谢鸿川!帝夫才是朕的夫君,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话落,她扬声下令:“来人,将贵君禁足在殿内,无朕旨意不得出殿半步!”

“摆驾,去冷宫。”

谢鸿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跪地拽住洛云曦的衣角:“陛下定是在撒谎,我是真心爱着陛下的!”

洛云曦只留冷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的龙撵,再一次停在了冷宫门外。

大雪飘絮,寒风似乎吹得更猛了……

这一次,洛云曦直接推开大门。

只见白色的纸钱如雪片洒在地上,扬起薄薄一层。

院内空无一人,枯树落叶,萧索凄凉。

太监大声通报:“陛下驾到,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可无人回应。

洛云曦沉着脸,踩着纸钱走进四处漏风的殿内。

她强压着怒气,砰地推开殿门:“帝夫,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大步走进屋内,只见容止的婢女茹月一身白衣,跪地向她请安:“恭迎陛下圣驾,帝君……已经等您很久了。”

等?

洛云曦的眉宇微拧,就听身旁的太监,指着茹月不远处的华毯惊呼:“陛下,那……那毯子上的一大片暗渍,是血吗?”

茹月闻言,忽然抬眸轻笑出声:“李公公说的是,这是贵君送给帝君的贺礼,好看吗?”

洛云曦心口猛地一紧,她快步朝着容止的床榻走去:“帝夫,朕已亲自来接你出冷宫,你还要气到何时!”

她一把掀开盖在容止身上的被褥,呼吸却倏然顿住。

床榻上,那张本该似记忆中清风霁月的脸。

如今惨白如纸,再无生机……

第10章

洛云曦不可置信的抬手去拉,却见容止浑身冰凉,手臂无力地垂落床榻……

她压抑着心中恐慌,转身去呵斥:“茹月,这究竟……”

可她话音未落,就见茹月突然抽过带刀侍卫的剑,狠狠划向自己脖颈:“帝君,下面阴冷,奴婢来陪您了”

轻轻的撕拉声,却直接将在场众人,彻底惊在原地。

鲜血,渐渐染红地毯,也慢慢覆盖了曾经的暗渍,渐渐融为一体。

洛云曦的眼神瞬间凝固,呆立在那里。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容止,居然已经死了?

她的身体颤抖着,艰难地迈出一步。

那种冰凉的触感穿透了她的骨髓,让她的心脏剧烈收缩。

洛云曦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向容止的脸上伸去,希望能够感受到他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