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林凡斐手里还攥着陈昭迟的那张机票,她低头看?着,有些出神。

陈昭迟说如果那天真的见到她就走?不了了,她在想要是?反过来,她看?到他会怎么样。

她应该还是?会走?,假装不在乎,但也许没那么坦然,不能平和地同他道别。

“斐斐,”陈昭迟忽然发问,“所以你去星洲,见到你妈妈了吗?”

林凡斐回过神来,说见到了。

“不过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她向他坦诚,“我们都有点儿不自在。”

林凡斐给他讲了她跟沈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会面,两个人吃了一顿不尴不尬的饭,后来沈绛送她回学校,路上平平淡淡地谈了几句天,在距离星洲国立大学只剩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有成群结队的学生一起过马路,高大的热带植物将阴影投在前?挡风玻璃上,林凡斐已经准备好待会儿要下车,沈绛却?突兀地开了口,讲起一段不相干的经历:“凡斐,我刚到星洲的时候,有一次出差,在飞机上看?到一个神态很像你的孩子坐在我邻座,没有家长,就一个人。”

林凡斐没说什么,沈绛继续道:“当时我跟她说了几句话,没忍住哭了。”

她只说到这?里,林凡斐却?明白了。

沈绛也是?真的想过她的。

只是?分量不多?,仅够触景伤情,难以超过对?新生活的向往,做出回头的抉择。

林凡斐不怪她。

“后来我再没见过她,也不会再去她公司的官网上查她的新闻和照片了,她送我的项链我没戴几次,回国之?前?我打开看?,已经掉色掉得很难看?了。”林凡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