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上学期期末离开时罩的防尘罩取下,拿毛巾把桌子沙发擦过一遍后,贺觉珩躺了下去。

只是他刚躺下去没两分钟,就收到了仲江的信息。

你现在在哪?

十分钟后,仲江推开了天台的门。

厚重的锁链晃动发出刺耳的声响,仲江皱起眉,看到贺觉珩在遮阳伞下躺着。

他的脸上戴了一个绿青蛙眼罩,造型古怪搞笑,完全不像贺觉珩会买的东西。

仲江忍不住笑了。

贺觉珩取下眼罩,“离上课还有四十分钟,要休息一会儿吗?”

仲江躺到了他怀里,她闭着眼睛说:“反正假都请了,我想多睡一会儿。”

贺觉珩抱住怀中的女孩儿,“那我把闹钟关了。”

这几天作息混乱让仲江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她醒来时大脑发懵,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在哪。

贺觉珩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手里拿着书。

“几点了?”仲江嗓音沙哑。

“三点四十五,第二节课还没下课。”贺觉珩走到仲江旁边,从包里拿出梳子,“头发都睡乱了,我给你重新梳一下。”

仲江背对着贺觉珩,“我来的时候看论坛了,你在咱们学校已经变成伏地魔了,我说我搜你名字怎么搜不到消息。”

“伏地魔?”

仲江拖长语调,“名字不可言说之人,目前运用最多的代称是,我那因家里犯事惨遭连累的貌美前夫哥,你说对吧,貌美前夫哥?”

贺觉珩正在给仲江编头发,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往下拽了一下。

“哎呀你干嘛,疼。”

贺觉珩用梳子在她头顶也敲了一下,“让你胡说八道。”

“我只是复述一下。编好了吗?我要去上课了。”

周一下午前两节是上的选修课,所有学生都是打乱了去对应教室,没有人发现贺觉珩不在。

两个人趁着课间回到教室,仲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张乔麟凑过来,“哇,什么时候改走清纯风?这个低双马尾搞得要迷死谁。”

仲江说:“本来就是清纯女高。”

张乔麟奇怪道:“出去玩感冒了?怎么听你嗓子有些哑。”

仲江:“……”

仲江含糊道:“是有些着凉。”

张乔麟面露惋惜,“那你晚上出去不能吃香喝辣了。”

仲江很早就给自己的朋友们说,今年生日她要一个人出去过,等回来了再请她们吃饭。

仲江说:“没关系,我舍命陪君子。”

张乔麟伸手勾住仲江的脖子往下压,贴着她耳朵小声道:“说起来这个,贺觉珩现在回来了。”

仲江不解,“所以呢?”

张乔麟的声音压的很低,“你之前不是说喜欢他吗?正鸿垮了,他现在应该挺困难的吧,你要不要试试?”

仲江是真没想到她的朋友对她的事这么没底线,她脸有些红,不知道要怎么跟张乔麟解释。

张乔麟语重心长,“万一被人抢了先呢?”

仲江神色微妙。

“晚上叫他一起出去试试?我看今天也没个跟他说话,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趁虚而入。”

仲江:“你这么说,我很难拒绝啊。”

张乔麟攥住她的手,“心动不如行动,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就说你过生日请全班一起吃饭,然后趁机嘿嘿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仲江:“你的建议很好,但我最近不想跟那么多人一起出去。”

张乔麟咕哝说:“大小姐的厌人怔又间歇性发作了?”

仲江让她别贫一边去,马上上课了。

赫德下午是四节课,五点四十最后一节课下课,留一个半小时吃饭休息,然后回来上晚自习,但因为也没老师看着,所以晚自习上不上纯靠自觉。

仲江一般趁这个时候写作业,有不会的可以直接去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