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江的动作停了下来,几秒钟后,她有些难过地说:“你就当我喜欢的人是你,好不好?”

晦暗的阁楼里,贺觉珩要离得很近才能看清她的表情,他认真端详着仲江的神色,许久之后才说:“我还以为你一直讨厌我。”

仲江讶然,“为什么?”

“你在学校的时候,有我的活动就不参加,或者参加了就退掉,”贺觉珩顿了顿,继续道:“你之前过生日邀请同学去你生日会,隔壁班的人都收到了邀请,但我没有。”

仲江哑口无言。

贺觉珩搂住她的腰,抱着她坐在地毯上,他小心地搂着怀中的女孩儿,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没关系的,不用勉强。”

仲江坐在他的大腿上,内心茫然而悲哀,他确实和她想象的一样好,但就是因为太好了,反而让她痛苦。

指甲没入掌心,又被贺觉珩掰开手,他的手指探入她的指缝,和她的手指紧紧扣着。

极光透过天窗,如此曼妙。

“……我偏要勉强。”

仲江低声说着,凑近了过去。

不得章法的亲吻像极了发泄式的撕咬,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齿相依间弥漫,舌尖舔舐过伤口,痛与酥麻并生。

从发觉自己喜欢上贺觉珩的那一刻开始仲江就是痛苦的,自知前方是绝路的痛苦。

她的喜欢和痛苦交织在一起,以至于变得扭曲。

不能说喜欢,因为男主不会和女配在一起。

不能去靠近,因为会恍惚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

可在这如仙境般的极北之地里,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在每一个冰天雪地间,回头总是能看到他的时后,仲江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这里是特殊的。

仲江清楚地明白正是因为他们到了异国他乡,方才会让她想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得到些什么,尽管等到回程这一切就都会结束。

就算只有十几天,就算只有一个晚上也好。

“为什么哭呢?”

仲江的眉眼弯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贺觉珩的心口,她轻声道:“为了让你不会忘记我啊。”

第一次是在可以看见极光的阁楼里,他仰头望着身上流泪的少女,看到她在笑。

确实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贺觉珩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伸进了仲江的裙摆,她身上除了那一条睡裙外什么都没穿,手稍微往里面蹭一点,就能摸到润滑剂痕迹。

湿漉漉的,如此暧昧而淫靡。

贺贺觉珩的手上有薄茧,贴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流连时,那股酸麻劲能蔓延到四肢百骸。

仲江心跳快地能跳出嗓子,她的身体不住地发抖,但并不是恐惧。

似乎是意识到了她的紧张,贺觉珩在仲江背上轻轻扶动着,手上动作也停了。

“继续。”仲江咬着贺觉珩的耳垂说。

她不管以后会怎么样,结局是否真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惨烈,她现在只想在贺觉珩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属于旁人的手指第一次触碰到少女的隐秘之处,微凉的指尖滑开花唇,被软肉与水渍包裹其间,在湿漉漉的花唇内上下揉捏。

仲江身体软得越发厉害,她的四肢都感到异样的酸,好像架在什么悬空的地方,寻不到支撑。

“还好吗?”贺觉珩问她。

断续的呻吟声回应了他。

贺觉珩低头亲了下仲江的额头,夸道:“宝宝好棒。”

仲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表情了,她的神思被贺觉珩的动作和言语牵制着,只顾得上反馈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痒……”仲江夹紧了双腿,她紧紧裹住贺觉珩的手,神色迷离而依赖。

贺觉珩的手指没入甬道,滑腻的软肉一点点往深处吞咽着,他慢慢弯曲起手指,想起来不久前他听到仲江的那一声“怎么这么紧”。

她确实……紧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