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
她忽然想到这个?人。
怪不得阿兰的死?牵扯到了他, 他却也毫无动作, 是因为这个?案子的尽头站着四皇子吧。
星罗司没有理由去主动坏一个?皇子的事儿,况且这个?皇子很有可能被?立储。
魏如青垂下头, 额角一阵阵胀痛,她抬手轻轻地?揉。
台上贵妃第二次衔杯饮酒,又引得看?客阵阵叫好?,场子越发?的热。
她一直揉着额角,江宗平便一直看?着她,等着她发?话。
或许他可以不必在乎表妹的想法?,可曾经遭遇过众叛亲离,曾经失去过一切的人,对唯一温暖自己的人,到底是舍不得的。
他在意她,不光在意她身在何处,更在意她心里头是如何想他的。
良久,魏如青垂下手,缓缓地?开?了口:“其实,就?算没有表哥假传消息,也还会有别的人把那个?纸条扔进维桢院的。”
江宗平骤然松开?紧绷的嘴角:“表妹……”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吧。”魏如青看?着他,那眸子里的失望和愤恨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茫然。
“好?!”江宗平飞快点头,掩不住眼中的欣喜。
魏如青平静下去,就?坐在那儿,喝着君山银针,吃着表哥剥干净的橘子,听着她根本听不懂的戏。
直到压台戏收了场,她才与江宗平一起回府去,虽心事重重,到底还是与表哥有过几句说笑?。
直到关回自己的屋子,魏如青才又阴了脸。她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从日中坐到日落,恍恍惚惚,迷迷茫茫,不知自己今在何处,不知今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