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难不成不顾你的体面,把他丢柴房养着?”

很?合理,但她还是感觉怪怪的:“真有你的,齐靖!我可不是你这府里的女主人。”

齐靖搁下笔,埋头翻了一页书:“你认不认无所谓,我认。”

既然能把人接出来养身体,魏如?青大可放下担心,赶紧亲自去隔壁院子看了眼可缺什么东西。

许是为了避着人,直到天黑,表哥才被送进了院子。

“快躺下!”

江宗平还有些头晕,可时隔几个月终于出了地牢,他高兴之下精神头倒是很?足。

“又叫表妹担心了。”

魏如?青帮他满上一杯热水:“你且安心养病。四?皇子近日正禁足呢,咱们都可以暂时松口气。”

江宗平一直望着她的脸,错不开眼。

明亮的光线下,她真好看。

样子明明没有变化,却看起?来很?不一样,大约是举手投足间比先前多了几分大气雍容。

看得?出来,她在齐靖府里过得?还不错,他的那?些担心便显得?好笑了。

来接他的人“夫人长夫人短”,可见已默认了她是这齐府的女主子。是了,若她不是,他又岂会有这样的礼待。

从被她揭穿的那?一刻起?他就输了,眼下更是一败涂地,再无半点希望。

江宗平捧着杯子,喝下她倒的热水。胃里进了一股暖流,身子却并未感觉到丝毫温暖。

他知道,齐靖此刻就正等在门外。来时路上他本来有很?多话想说?,这会儿?又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了。

做人贵在识趣。

于是她说什么,他便只?应什么。

魏如青:“你还有点儿烧,晚上有人守在你屋里,你有需要喊人就是。”

江宗平:“嗯。”

魏如?青:“你好好休息,捂身汗出来明儿?就松快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江宗平声音沙哑:“嗯,你也快去休息吧。别留在这儿了,小心过了病气。”

魏如?青见他没兴趣和自己说?话,只?当他是病了没精神,说?没几句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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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从屋里出来,就被人牵住了手。

齐靖拉住她,回去:“大男人了,一个风寒而已,过两天就生龙活虎了。”

魏如?青:“嘁,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流那?么多血都死不掉。”

齐靖扭头冲她挑个眉,得?意地一笑:“多谢你对我评价如?此之高。”

说?起?来,齐靖的情况并不比江宗平好。

他虽外伤愈合得?差不多了,内里却还虚着,人失了那?么多血,得?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只?是他向?来习惯强撑,这会儿?走起?路来还是健步如?飞。

其实?他夜夜盗汗不断,能湿透两件中衣,不和她说?话的时候能自个儿?闷上半日,中气不足、无精打采,看书不过几页便神思倦怠,眼珠子半晌不动。

这天半夜醒来,魏如?青又帮他擦了一次身,换了一次湿透的衣裳。他睡得?不太好,心悸、噩梦。

魏如?青也跟着没睡好,次日起?得?晚,等去隔壁院子已临近晌午。

江宗平捂了一身汗,感觉好多了,她去的时候,他正扶着墙慢慢地走。

“许久不曾走动,腿脚都不利索了。”他自嘲道。

魏如?青朝他走过去,笑道:“那?就多活动活动,我扶你吧。”

“别,”江宗平抬手示意她别过来,郑重其事,“小心过了病气。”

魏如?青顿住脚步,皱眉失笑:“表哥怎的如?此见外了。”

江宗平:“听说?齐靖有伤,你不是要照顾他么,可别在我这儿?染了病又过给?他。他身子如?今不好,怕是不利恢复。”

魏如?青语塞。

他说?的有道理啊,齐靖那?风雨飘摇的身子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