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洲:“扎了两针意思意思。”一脸无语,“他惯来就这?样?,嘴贱,大人?不必跟他生气。”
齐靖:“你?去告诉他,以查案的名?义,往宫里塞几个人?,此事立刻去办,务必保护夫人?安全。”
文洲略吃一惊:“后宫乃是禁地,万一被陛下查出来咱们手伸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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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靖不耐烦:“你?只管去办。”
从前的确从不去触这?底线,如今却?有不得不冒险的原因。若那刘贵妃配合四皇子对魏如青做点什么?,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全无招架之力。
人?,一定要护好。
人?手,一定要安插。
文洲无奈,大人?的话向来不说二遍,他再劝也是枉然,只得悻悻退了出去。
一事了,齐靖独坐书房,扶额许久懒得动弹。他不想回房,房里空空无人?,只叫人?更?是郁闷。
茕茕孑立,形单影只,那种足以将人?吞噬的孤寂之感,在此刻又如潮水涌来。他以为这?么?年来已然习惯了一个人?,可?终究还是无比地向往一抹温暖。
它来之不易,尚未全然地被他把握住,便遭猝然抢走?。
赵恒,彻底将他激怒。
他心里无比的清楚,魏如青已不是最初嫁给?他时的那个模样?,她的内心像换了一个人?。可?利用他也好,欺骗他也好,哪怕把他当猴耍也好……他都甘之如饴。
她是这?个世上唯一懂他的人?,也是唯一肯给?他一点温暖的人?。
莫说冒险往宫里塞人?,就算把身家?性命赔进去,他也要斗这?一场。
枯坐良久,齐靖还是起身离开了书房。
去看看她的花,今晚风大,可?是需要盖油布。
……
初入宫的这?一晚,魏如青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摊大饼。
桌上摆着一幅画,是表哥凭记忆画的阿兰。离开齐府的时候她没带什么?东西,包袱里唯一要紧的就是这?幅画。
一切的起因,是为给?阿兰申冤报仇。
这?口气始终咽不下,如今又被那四皇子针对了,这?口恶气便憋得更?难消化了。
骤然来到一个绝顶陌生的地方,一个人?躺在空空的床上,觉得孤单,脑子里止不住地涌现起身边的人?。
她想表哥,这?次进宫走?得很急,没有来得及同他说,不知连日见?不到自己他是否会担心。
也担心没有自己时常去探望,他在地牢的日子会不会不好过。
奇怪的是,她竟然也分外?想念齐靖。
纵然从前是讨厌他的,可?朝夕相处这?么?些日子,已经习惯了他杵在身边。睡觉的时候旁边没有个人?,竟感觉空落落的。
不知这?个时候他在做些什么?,可?与她一样?躺在床上睡不着。
今儿与公主争辩了一番,有些自己从前并未刻意去捋的道理,被迫地被捋了一遍。
齐靖这?人?啊,分明是太会虚张声势,他其实根本就是个纸老虎、可?怜虫,算哪门子的位高权重。
她把公主说语塞了,同时也把自己说通了。
魏如青抱着被子,吸了吸鼻子,终究两脚使劲儿蹬了蹬空气,懊恼地合上眼。
睡吧睡吧,想他作甚。
第57章 第 57 章
夜深人静。
瑞玉公主今晚也辗转反侧, 始终难以入眠。
她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在这宫里头,还从未有人敢这么顶撞她。
明明很?生气, 可又莫名地觉得那个女人说得很?有道理。
真是怪了?。
这些年的?东宫之争,她其实都看在眼里。四皇兄和六皇兄, 渐渐地不再?只是可以一起玩的?兄长,与她渐行?渐远。
她这四皇兄嘛, 涉朝事多……其母妃刘贵妃为人傲慢,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