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似乎已用完了勇气,嘴闭着再没吭声。

依譁

尊严于他,是宝贵的,是他需要踩着某些东西才能够得到的。

他这辈子?除了向父母低头,向皇帝低头,没有对谁低头过。女人,更?从来不是一个值得低头的对象。

女人,是他垫在脚下的东西。

魏如青笑笑:“齐大人,我没有逼你,以后?可别又因为这个怪上我。一句‘对不起?’都说得如此咬牙切齿,好像我不原谅你,倒成我的错了。”

她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把他的胸膛剖开了,将里头那?颗布满黑点的心暴露出来。

他不够坦荡,不是好人,他自私自利,玩弄人心,他总能给自己犯的错找一个理由,然?后?伪装得自己才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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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早已将他看透。

每一日的相处,她都宛如在看他这个丑角儿,是如何在台上表演矮子?功。

齐靖沉默了许久,突然?他大步向前,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

白亮的光晃了眼睛,魏如青吓得地往后?一躲,心霎时高悬起?来。

“那?你捅我几刀出出气!”

呼魏如青紧绷的脖子?再次陡然?一松,高悬的心倏尔感觉无语。

“拿走拿走!我又不是你们男人,闹了不愉快就动手动刀的,打一架还能打成朋友。我是个女人,女人不玩儿这一套。”

齐靖定?定?地看着她:“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就算捅死我,只要你能出气,我都认了!”

魏如青更?是无语,抽抽嘴角:“我捅死你干什么,没的把我自己捅进大牢里。不会认错就算了,差点儿吓死我。”

齐靖紧握着匕首的手,失望地逐渐下垂。显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女人。

然?他今天又是实实在在地伤了她的心,而她又是实实在在地警告他,她随时可以离开。

自尊心在告诉他离开就离开,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而已所以他推开门,大步地离开。

可他要那?可怜的自尊心来做什么,便又无法控制自己回来的脚步。

在匕首彻底的垂下去之前,魏如青伸出手,接住了它。

齐靖:“?”

魏如青握着那?匕首,冲他勾了勾唇:“不是要我捅你几刀么……你不会只是说来好听?的吧。”

齐靖先是一愣,而后?后?退一大步,将胸膛一挺:“你想?捅哪儿!”

他仿佛瞬间复活,激动地展示着自己身上哪里好捅。

“嗤……”魏如青看着他那?样子?,掩唇笑起?来,“把衣裳脱了,跟我过来。”

说罢拿起?桌上唯一的烛台,往床边去了。

齐靖跟着她,一直走到床边,照她的手势在床沿坐下。

衣裳早已脱去,一团团地遗落在半道上。

“叮当”魏如青丢开刀鞘,握着匕首的手伸向了他。冰凉的刀面贴着他精壮的胸口,慢悠悠地打着圈儿。

烛火在刀面上胡乱地跳动着。

“让我算算需要几刀,一、二……五……八。需要八刀,你抗得住么?”

齐靖眼中?满是不解,并未明白她依据什么算出的“八”,但?他干脆地点了个头。

于是刀尖慢慢地在他胸口划出一横,又一横,再一横……接着一竖。

齐靖一个眉头都没皱过。

她用八划,在他的心口写?下了一个“青”字。

当最后?一刀过后?,她随手丢了匕首,拿起?床单往他胸口一抹,擦去鲜红的血。

然?后?,她细细看了看自己在他身上写?下的字,甚为满意。

“你要把我放在心上,不许怀疑我,质疑我,对我发脾气……你若做得到,我就留下来。”

齐靖抬头仰视着她,一句“我会的”脱口而出。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