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良心惊,原来京兆府尹是二殿下的人?她来不及细想,跑到元倾城面前?,急切问:“大姐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元倾城本是木讷的脸,在看到元良良后,才有了些反应:“你怎么来了?此事你不用?管,赶紧回吧。”
元良良执着?:“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可能放心?”
元倾城看着?她,双眼流下浑浊的泪:“我?以为我?可以接受的,可是看到梁氏和他在一起,看到梁氏怀了他的骨肉。我?不仅难过,我?还恨。他说他对梁氏只是逢场作戏,可是良儿,逢场作戏,他为何又让梁氏怀上他的孩子?我?每日瞧见他盯着?梁氏肚子露出的欢喜,我?真?的好恨。良儿,大姐姐不后悔的,死都?不后悔。”
元良良本就容易掉眼泪,这时候,她又怎忍得住。
她环顾一圈,不该来的都?来了,而最该在的许志州却没来。他此刻正?陪着?伤心难过的梁氏吗?可怎么能忘了陪他日夜苦读陪他上京赶考的原配夫人呢,他良心何在?
当着?元倾城,元良良不想提此人。
大姐姐这是承认梁氏t?小产是她做的。元良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二皇子妃问京兆府尹:“府尹大人可听到了?知道该如何办了吗?”
京兆府尹在官场数十载,早知审时度势,四殿下北伐,如今朝中?二殿下声势最大,最有希望被册立为太子,他就算不抱二殿下的大腿,也绝不能得罪二皇子妃。
是以,听到二皇子妃的话,京兆府尹让主簿呈上新抄录的供词给到元氏过目画押。一旦画了押就是元氏承认了此罪,元氏将受到她应有的惩罚。
元良良挡在元倾城面前?,不让差役靠近。她冲京兆府尹道:“就算元氏害梁氏小产,那?也是梁氏先害得元氏小产在先,我?有证据更有证人,请大人查明真?相。”
京兆府尹问:“此事是何时的事,为何如今才说?”
元良良说:“那是一月前?的事。元氏顾念着?探花郎,只想息事宁人。但此时,这件事无法再隐瞒下去,还请大人做主。”
京兆府尹瞧了眼二皇子妃,又问:“良侧妃所说证据证人在何处?”
元良良:“证人是元氏身边的小柳,证据得请张院判,当时是请的张院判为元氏把脉,张院判能证明元氏的确中了附子之毒导致的滑胎。”
京兆府尹速度相当之快,不过两炷香,就将小柳和张院判同时带到了衙堂前?。
小柳竟反口说不知此事。她没给元氏下毒,更不可能听梁氏的给元氏下毒。说她是元氏的贴身丫鬟,元氏对她又极好,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言辞恳切,要不是元良良那?日亲耳听到,都?要被她骗了去。
元良良怒极:“大胆丫头?,这是什么地方,你胆敢欺上瞒下?还不从实招来?”
小柳只一个劲磕头?说没撒谎,求良侧妃饶命。
二皇子妃此时站出来说:“良侧妃,你这是要逼迫奴才改口供?当着?府尹大人面,劝你还是收敛些的好,一不当心,可是会伤了四殿下颜面的。”
元良良说不出话来。她将希望寄托在张院判身上。
好在张院判并非一般人能挟制,他实话说当时元氏确是中?了附子之毒小产。张院判还正?义凛然说丫鬟小柳当日确是说了一番被梁氏所要挟给元氏下毒的话。
京兆府尹大为震惊,不得不瞧向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丝毫不着?急,缓缓道:“上至陛下朝臣,下至百姓,谁人不知张院判是四殿下的人。良侧妃不论是生产亦或是每月的平安脉,四殿下可是非张院判不请的。是以,府尹大人认为,张院判的证词能信否?”
张院判眉头?紧锁,不再说话。
元良良眼瞧着?差役端上供词,元倾城瞧着?元良良摇摇头?,便很快在供词上按下了手?印。
二皇子妃心下觉痛快。这回四殿下不在,看她还能得意几时。
二皇子妃装作一脸沉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