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晚的激烈战斗,沈曦已是精力透支,她躺在瞎子温暖的怀中,昏昏欲睡。不过还有一件事在缠绕着她,不弄明白,她睡的也不踏实,所以在昏昏沉沉之际,她仍是问道:“瞎子,你当日为什么不辞而别了……”

瞎子叹息道:“我没有不告而别。那天有人翻墙进来我早就知道了,你起身去开门,我怕他们伤了你,就故意拽了你一下,我的力道控制的很好,让你撞晕了又不会有大差错。这样做一来是方便我对付那些人。若你看到和你同床共枕近一年的残废变得那么厉害,我怕你会以为我在骗你,再知道我们不是夫妻了,你会离开我。二来你若晕了,自然不会再成为那些人的目标,他们人多,我怕万一有个不周到,刀剑就划你身上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我怕你醒后看到那么多尸体会吓到,我就扛了那些尸体,全扔到了城外。当我去扔最后两具尸体时,遇到了北岳国疾风楼的人,就是你说的在镇上搜门搜户的坏人。他们当即就认出了我,还发出了信号,疾风楼几乎是倾巢而出,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我的眼睛恢复的还不太好,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只得且战且走,缠斗了整整一天一夜,我才将那些人都杀掉了。后来我打听到我已经离家有千里远了,而且又听说北岳军已经逼近京城了,中岳国形势危在旦夕,我没有时间再回来找你,就直接奔去了前线。到了前线我就派人来找你了,可那个小镇我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当时就是随便挑了一个地方来养伤的,那时候眼睛已经有点看不清东西了,只记得是在西南部,走的又太仓促,只隐约听你说过一次叫西什么,谁知道那个破地方叫西什么的城镇挺多,他们找了好多地方也没找到你。在北岳退兵后,我再回去找你,找了好几天才找对了地方,可镇子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你也不见了。”说到这里,瞎子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将沈曦紧紧的抱住,似乎仍在惧怕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

这个桥断怎么这么熟悉呀,在哪听说过……沈曦用那仅有的清明意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眼睛攸的睁大了,她猛然坐起,用手指指着瞎子,失声道:“你…你…你是霍…霍中溪?”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狗血的桥断,这么幸运的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就是传说中踩到狗屎也是金的超级幸运儿?

瞎子看着震惊的沈曦,没有一丝的满足自豪,而是喟叹道:“对,我就是你嘴里那个一颗‘原子弹’就撂倒的霍中溪。”

嗯?嗯?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当初对他的调侃么?

小心眼的剑神。

等等,他是霍中溪?

那么……

还没有来得及激动一下,沈曦就立刻想起了海上风缠月、本我初心和霍中溪对峙的那一幕。

沈曦重重的压到霍中溪身上,扳正了他的脑袋,俯视着他,一字一句道:“那么霍~哥~哥,请你再解释一下你和风缠月的关系。”

霍中溪不解的问道:“那个疯女人,提她干吗?”

沈曦不满的哼哼两声,恨恨道:“提她干吗?她不是很亲切的叫你霍~哥~哥吗?”

霍中溪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她那人就那样,自以为娇媚动人,逮着个男的都叫哥哥,嗯,你还别说,就有一个没叫过,那个八十的洪涛她没叫过。”

那个时候霍中溪就曾讥讽过风缠月,现在提起来,还是这么毒舌,看来霍中溪和风缠月,过节很大呀。

沈曦正在这里瞎琢磨,霍中溪却追问道:“你见过她?”

排除了有情敌的可能,沈曦又没什么精神了,她懒洋洋的趴在霍中溪身上道:“见过了。你记不记得去年中秋节前,你、风缠月和本我初心在海上打斗,你救了一个背孩子的渔妇?”

霍中溪却是吓了一跳,失声道:“那不会是你和儿子吧?”当他看到沈曦微微点头后,他整个人都怒了,心中充斥着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怕,如果当初他没有随手救下妻子和儿子,如果当时让风缠月得手了,这后果,霍中溪确定自己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