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沈曦给的银票,实在的郑家清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给沈曦磕了三个头,而静萱的表现则强烈的多,她趴在沈曦怀中,呜呜的哭了好长时间,等她抬起头来时,两只眼睛都哭红了。在她心里,沈曦给她的,是她从没感受过的最淳朴的母爱,是比她的亲生娘亲还要细致还要温柔的母爱。瞿明雪放了太多精力在朝廷政务和宫廷斗争上,略有闲暇,也是要考问儿子的功课,留给她这个女儿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现在要离开“母亲”,去一个让她既尴尬又害怕的地方,小姑娘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实在拗不过安修谨,她只能忍痛离开这里。
不管她如何的不舍得,安修谨仍是带着她和郑家清离开了。
在临行前,安静萱跪在沈曦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沈曦和霍中溪磕了头,以谢他们这么多年的照顾,然后在她纷飞的泪雨中,一行三人离开了森林。
在安静萱和郑家清离开后,沈曦很长时间都是无精打采的,一点心情也提不起来。这种不断分离的情况,让她的心情变得很糟糕。而和沈曦一样无精打采的,还有一向顽皮的小霍侠。
从郑家清来了以后,小霍侠就和郑家清吃在一个桌,住在一个屋,同时起床同时练武,两个人天天同进同出,相处的比亲兄弟还亲,郑之清对他的重要性,很显然比沈曦大多了。现在郑家清一走,他立刻就如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样,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本我迎在,他倒不至于太寂寞。
沈曦家的日子又平静下来了,霍中溪和本我初心天天教各自的儿子练武,沈曦和唐诗没事就琢磨着吃或裁剪衣服什么的,日子过的十分安逸,而在这安逸中,沈曦的预产期也逐渐来到了。
小霍侠是六月中旬受孕,四月初八生日,沈曦肚子里的这个大概是六月底怀上,生日应该也在四五月间。
所以在进入四月以后,做为第一次要亲眼看着新生命诞生的霍中溪就变得有点紧张起来了。每当看到沈曦怀揣着那么大个肚子进进出出,他就会提心吊胆胆颤心惊,沈曦有个什么动静,就立刻去拉御医,生怕沈曦有个什么闪失。这种待产父亲的心态,和普通男人没有什么不同。
在四月二十七这天夜里,正在睡觉的沈曦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痛,已经生育过一次的她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还没痛的要死要活的,不过已经有了往外流羊水的感觉,沈曦赶紧推搡睡在一个被窝中的霍中溪:“相公,你醒醒,我要生了。”
霍中溪一个激灵就想蹦起来,又想起和妻子是睡在同一个被窝里,被动作大了再吓到她,就又不敢动弹了,刚要缓缓坐起来,忽然感觉到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到了自己腿上……
“娘子,你流血了?!”霍中溪吓的连声音都变了,他伸出手去忽的一下将被子掀开了,掀开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到,赶紧又下去点着了蜡烛,当他看到沈曦下面并没流血时,就呆呆的楞住了。
看到平时很镇定的剑神大人这副傻样儿,沈曦强忍着痛笑出了声:“没事,不是血,是羊水。你把我放在柜子里的那个小褥子拿来,帮我垫下面。”
霍中溪此时已经没有了主意,妻子说什么是什么,赶紧开柜拿出了小褥子,帮沈曦垫在了屁股下面,然后扎楞着两手问道:“还做什么?我去叫大夫,叫唐诗?”
沈曦连忙制止住了他:“现在还不用,离生还早呢,就算是快的,也得痛上个两三个时辰,叫他们来也没用。你过来陪我说说话,等我疼的紧了你再喊人。”
霍中溪把被子给沈曦盖好,自己穿好衣服,还帮沈曦也穿了件上衣,这才坐到沈曦旁边,拉着沈曦的手,傻傻的看着沈曦。每当沈曦疼的皱眉的时候,他攥着沈曦的手就会不由的用用力。
“没事,不用这么紧张,现在还不算疼。”沈曦安慰着这个比她还要紧张的男人,心中是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
“什么?还会更疼?”一听沈曦这话,霍中溪那手就有点开始抖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娘子,要做什么你吩咐我,我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