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处理过了。
他沉默一阵,最后避开了创可贴的位置,用毛巾简单地擦了脸。
撩开窗帘,窗外已经完全黑沉下来,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狂风似利刃拍打窗户,整个建筑被风撼动得轻微震颤,仿若世界末日来临。
黎因看了眼时间,他竟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推门出去,走廊亮着灯,悠扬的舞曲流淌在暖橘调的灯光里。餐桌旁坐了几个人,每人手里的茶碗都冒着热气,在音乐声与茶香中,大家随意地闲聊着。
音乐的源头在餐桌的正中央,那是款老式的磁带录音机,长长的天线被拉得极高,大概只能起到装饰作用,毕竟信号塔都被风雪扑倒了。
所有人手机都没了信号,当一切现代电子娱乐设施都失去它本应有的作用时,古老的社交与机器,便显得难得可贵。
录音机年纪太大,银白的机身落了漆,显出黑色本体来,它的音质依旧响亮,将音乐传递到房子的每个角落。
图西正跟江肖文聊天,离得近了,黎因听出图西正在教江肖文图宜语,江肖文问:“图宜族里,我爱你怎么说?”
图西:“没有我爱你这个词,不过我们有安纳哈,指的是心的方向,撒尼亚,让人觉得光明温暖的意思。”
似乎想到什么,图西嘻嘻笑着:“还有阿荼罗,雪山上的星星。”
图西的嬉皮笑脸,在看到黎因的那刻僵住了,他尴尬地拧过头去,假装忙着喝茶。
江肖文跟着转过头来,冲黎因打了个招呼:“刚才转了圈没找到你人,你的打火机还在我这里,忘记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