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来不及阻止。

他被闵珂推进了房间,闵珂反手关上了门:“刚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们还有十分钟才到。”

大概是黎因看他手的目光太直白了,闵珂有些不自然地垂下手,试图把手往身后藏。

“手怎么回事?”黎因问。

闵珂:“嗯?”似乎不明白黎因在问什么?

“你不觉得烫吗,徒手掐烟?”黎因很平静的问,就像在随意地同闵珂闲聊。

闵珂笑了笑:“在雪山上要保护环境,不能随便扔垃圾的,我平时都是把抽过的烟头带身上,习惯了。”

黎因抬起眼,直视闵珂:“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刚才闵珂解纽扣时,指关节很僵硬,很不灵活。近距离看闵珂的手,只觉得触目惊心,他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以及中指颜色不均,关节轻微变形。

面对他的视线,闵珂有些狼狈地挪开了目光,直到房门被推开,方澜和林知宵走了进来,他们的话题无疾而终。

黎因吃下了退烧药,躺在床上,等待药物生效,林知宵蹑手蹑脚地洗漱,怕影响了黎因的睡眠。

刚洗完澡出来,就见黎因坐起身来,在用手机查看着什么。

林知宵松了口气,动作幅度也大了些:“师兄,你还没睡啊?”

黎因收起手机:“雪山向导这个职业,很容易伤到手吗?”

林知宵茫然地啊了一声,不明白黎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还是配合地说:“当然啊,我之前爬过雅哈雪山,我那位向导大拇指的指甲盖就是给冻没的,小拇指还萎缩了,根本没法用。”

“除了冻伤,腰椎啊,膝关节啊,通通都会有问题,那向导有个朋友,前一晚还在喝酒,第二天莫名其妙就心衰死了,还有爬危险区域不小心坠落的,可危险了,这种高山向导挣得可都是卖命钱啊。”

而黎因的脸色越听越差。

喉咙好像更疼了,似有刀片在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