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缓过神来之后才听清自己耳边另有一道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她抬头看向夜峥,借着朦胧的月色,能看清他紧皱的眉头,枕在她脖颈处的手也在颤抖,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肌肉的跳动。
白昭颜眉心一拧,疗愈术点上他的眉心。
看来夜峥的极乐又发作了。
白昭颜无力地发现,间隔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最开始至少几天才会发作一次,现在已经一天一次,再之后呢。
夜峥会彻底陷入极乐吗。
她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却没有任何一点办法。
疗愈术只能勉强缓解他的不适,如果再遇到之前卷卷那种情况,疗愈术对夜峥也没有用。
他一点点地,产生了对疗愈术的抵抗。
这个认知让白昭颜很难受,她的手点在夜峥额间,直到他的眉心逐渐舒缓,颤抖的手也恢复平静之后才收手。
她长出一口气,在夜峥胸前拍了拍,“好梦。”
夜峥没有清醒,身体舒适下来后再次陷入沉睡,只是下意识地将白昭颜圈进怀里。
闻着熟悉的香气,他的呼吸平稳绵长。
白昭颜觉着他的身体有些冷,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隔在两人中间,这才安心地靠上去,缓缓闭上眼睛。
夜峥一夜好眠,睡醒时白昭颜还在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半夜时发作过,只觉得神清气爽。
自从身染极乐之后他就没有睡得这么好过,这是第一次,因为昭颜在身边。
夜峥眉眼温和,眸光潋滟,俯身亲在白昭颜额头。
白昭颜迷迷糊糊睁眼,“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没有。”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动了动手腕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只是睡醒了,想亲亲你。”
白昭颜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窗户上,天色大亮,夜峥的状态明显很好,不像极乐发作的模样。
她从床上坐起来,“天亮了,该起床了。”
“好。”
白昭颜从夜峥房间出去,乐鸢正在堂屋抓着玄烁玩。
经过这么长时间,玄烁已经不怕她,蛇身软绵绵的,任她抓在手里把玩。
白昭颜喊了乐鸢的名字,乐鸢转头来看她,唇边还挂着涎迹,“不可以这样对弟弟哦。”
乐鸢眨了眨眼,乖巧地将玄烁放下,在蛇身上顺了一把以作安抚,张着手跌跌撞撞跑过来,“抱。”
白昭颜单手将乐鸢抱在怀中,抬腿往院子里走去,“你阿父呢。”
“阿父,出去了。”
乐鸢抱着白昭颜的肩膀,啃上她的锁骨开始磨牙。
平安喜乐在白祁家住了一夜,听说家里有糖吃,早上便兴高采烈地跑回家,拿了糖马上就要回白祁那里去。
明显乐不思蜀的模样。
白昭颜喊都没喊住,看着几个崽跑远的背影,心说看来这一招还是有用的。
只是能管多久就不确定了。
白祁如果铁了心要离开青岩,没人拦得住。
乐鸢已经吃过饭,墨妄在院子里给菜圃浇水,见白昭颜抱着乐鸢出来,微微转头,“早安。”
“早安。”
“我马上就好了,昭颜你带着乐鸢玩一会儿,我给你煮面条吃。”
“好。”
乐鸢闻言转头看向墨妄,“要吃蛋。”
“好,给乐鸢也做。”
墨妄仔细地给菜圃跟花圃都浇了水之后才洗手进厨房。
白昭颜陪着乐鸢在堂屋玩。
堂屋角落有一块软垫,上面摆着积木,乐鸢坐在软垫上聚精会神地搭着积木。
玄烁盘在积木旁,她要哪块,就用身体将哪块推过去。
气氛一片和乐。
白昭颜还没吃上墨妄煮的面,部落大门的守卫着急忙慌地闯进堂屋,面色惊恐地指向大门的方向,似乎见了鬼,结结巴巴地,良久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