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来的热吻让雪蝶儿心跳如擂鼓般、赧红了脸,青涩地回应着他随着喘息加重的探索。
在那缠绵的情意交流之中,雪蝶儿浑身轻颤,全身的力气似在瞬间被抽光,让她无法思考。
相思眷恋,情生意动,那躁动的情绪,惹得巫循体内的蛊毒隐隐作祟。
气息渐缓,巫循轻贴着姑娘的秀额顺着紊乱的鼻息。「蝶儿,我感觉到你的相思了。」
他扬起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
偎着他、感受着他,雪蝶儿眼眸湿润地轻笑着。「我知道……情牵相连,痛亦相随,痛余、爱正炽,爱有多深,痛便有多重……」
她重复着巫循离开苗寨前,她对他说过的话,心里蔓延着股甜甜的暖意。
她对巫循情有「毒」钟。
这情毒,怕是会将彼此紧紧牵绊,直至老死。
巫循一走出洞,正准备烧水煎药,远远便见桐普晴急急忙忙朝他走来。
「巫大哥!」
听到那声呼唤,他浓眉轻扬,眼底立刻落入桐普晴,因为奔跑而显得红扑扑的俏脸。「怎么了?」
「大熊哥他们把炎鬼押回苗寨,等着你发落。」
巫循蹙起眉,放下手中的东西道:「蝶儿在里头歇着,你和她留下来,别让她离开。」
桐普晴顺了顺微促的呼吸,迟疑了片刻才缓缓点头应允。「我知道了。」
「我也去。」就在这时,雪蝶儿强撑着虚弱的脚步,扶着洞壁的身影缓缓由洞口绿帘走出。
桐普晴一瞧见她,霍地讶然出声。「蝶儿!」
巫循回过头,眼底落入她仍孱弱的模样,想开口制止,却又霍地打住。
炎鬼害她这么惨,无论如何是都该让炎鬼给她一个交代。
「桐桐,难道你不想亲手了结这恶人吗?」雪蝶儿咬牙忍痛,难掩激动地问。
迎向雪蝶儿坚定的眸光,桐普晴苦苦一笑,试着遗忘的悲痛,在瞬间被挑起。
巫循看着她们,心蓦地纠结,他心里知晓,不该阻止。
轻叹了口气,他迟疑了半晌才走向前,朝雪蝶儿伸出手,露出莫可奈何的笑。「走吧!」
将手交至他的掌,雪蝶儿的眼眶已因他的体恤,盈满激动的热泪。
穿过绿林,三人脚步一到达,眼底立刻落入戴着银面具的炎鬼,沦为阶下囚的狼狈模样。
巫循快步走向大熊。「问出炎鬼灭寨的原因了吗?」
大熊晃了晃头。「这小子硬得很,别说一句话都没说,这段期间,一口水、一口饭也没吃。」
看着炎鬼依旧站得昂然挺拔、顶天立地的模样,雪蝶儿积郁在胸口的千愁万绪在瞬间沸腾。
她以蹒跚的脚步走向他并质问。「为什么到了如此境况,你却还是不肯说出灭『努拉苗寨』的原因?」
一看见他,雪蝶儿心头涌现的不是炎鬼残忍对她的手段,而是「努拉苗寨」所有无辜寨民的性命。
阴阴觑着雪蝶儿,炎鬼发出低哑的冷笑,倔傲的态度言明了他绝不为自己做任何辩驳。
上百条无辜的努拉苗寨人就这么死在他手中,而他的态度竟是那么不在乎?
迎向他波澜不兴的眸,无辜寨民的悲怨仿佛映在其中,雪蝶儿心里的怨若巨浪,势不可挡地撞击她的心。
蓦地,她脸色一沉,抢过大熊手中的大刀,扬刀刺向炎鬼
雪蝶儿的体力只够让她使三分力,但刀锋正中炎鬼心窝,片刻伤口便沁出大量的血。
见他血流如注,雪蝶儿脑中瞬间空白,如握炽铁般地松开握刀的手,在可以一剑取他性命的关键时刻心软。
当啷一声,大刀落地。
「何必心软,血债血偿,是天经地义的道理。」许是伤及心脉,炎鬼倒地前薄冷的唇,吐出嘲讽冷语。
是嘲人或嘲己?
他话中的绝然,让众人诧异地倒抽了一口气。
在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