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现在不是您问问题的时候。”
王总盯着文件上的红章,喉咙滚动半天说不出话。
宋鹤眠突然上前一步,西装内袋滑出个皮质证件夹。
“王总,我是国际神经医学协会理事宋鹤眠,这是我的证件。”
孟南夕愣住,转头看着宋鹤眠翻开的证件,烫金的协会标志和密密麻麻的英文头衔刺得她眼睛发疼。
“你什么时候成理事了?!”
“就上个月啊,忘了跟你说。”宋鹤眠挠挠头,“我导师非要我挂个名,说年轻人要多露露脸。”
王总突然猛地坐直,酒意瞬间被惊散:“你是那个研发出神经修复疗法的天才?”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去年托了三条关系想约你会诊,结果被告知你在南极做医疗援助!”
宋鹤眠笑了笑,转移话题:“呃……不过王总您这病,确实不能再拖了。”
他掏出平板电脑调出脑部CT影像。
“您看这个阴影区域,比三个月前扩大了23%,再按原来的剂量服药,撑不过下月初。”
孟南夕看着王总瞬间煞白的脸,突然反应过来。
她想起宋鹤眠总是随身带着的银色药盒,想起他深夜接的那些国际长途,后知后觉地踹了他一脚。
“行啊你,藏得够深!”
“重点不是这个!”宋鹤眠躲开她的高跟鞋,转向王总。
“我可以提供最新的靶向治疗方案,但条件是您立刻停止对孟氏的所有打压,并且公开道歉。”
王总盯着他年轻的脸,突然冷笑出声。
“宋医生,你确实名声响亮,但你今年满三十了吗?这么年轻就敢说能治好我的病?”
他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猛灌一口,“傅氏给我介绍的专家都是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他们都束手无策,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宋鹤眠不慌不忙地解开西装扣子,从内袋掏出皮质证件夹,烫金的国际神经医学协会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上个月在维也娜医学峰会上,我刚展示过针对您这种病症的最新研究成果。那些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说不定还坐在台下给我鼓掌呢。”
说着,他掏出平板电脑,熟练地调出一段视频,“这是我的实验患者,治疗前连筷子都拿不稳,现在已经能弹钢琴了。”
王总盯着视频里患者灵活的手指,喉结动了动,却还是嘴硬:“视频能造假,谁知道是不是演的?”
孟南夕“啪”地把一叠文件甩在桌上。
“王总,我们要是想骗你,何必费这么大劲?”
“您看看这些,是您近三年所有的用药记录和体检报告,连您上周在私人诊所做的脑部CT,我们都有备份。”
她俯身逼近,高跟鞋的鞋跟重重地戳在地毯上,“您心里清楚,自己的病情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王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威士忌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衬衫上。
“就算你们有办法,我凭什么要帮孟氏?商场如战场,我好不容易把你们逼到绝境……”
“那您觉得,傅京洲会放过您吗?”宋鹤眠突然插话,调出一张转账记录。
“这是傅氏集团三天前向境外账户转的五千万,备注写着‘特殊项目启动金’。您猜猜,这个‘特殊项目’,和您的病有没有关系?”
王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伸手去拿桌上的药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想和您做笔交易。”孟南夕坐回椅子,翘起二郎腿。
“您提供傅京洲的犯罪证据,公开承认抹黑孟氏的行为,我们帮您治病,还送您安全出国。”
王总沉默良久,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
“好,好个孟南夕!不过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当场做决定。等拍卖会结束,我会给你们答复。”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