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提什么傅氏!”傅母又急又气,“京洲把股份贱卖,股东都快闹到公司拆伙了!要我说,就让那个孽障自生自灭!”
傅父沉默许久,喉结动了动:“给老孟……打电话。”
傅母一怔:“找孟家干什么?当年咱们两家闹得那么僵……”
“现在不一样了,”傅父咳嗽两声,脸色更白了,“傅氏撑不住了,孟南夕扳倒苏念那丫头,手段够硬。咱们低头,说不定还有转机……”
傅母狠狠抹了把眼泪:“要我跟孟家赔笑脸?除非我死!”
“你糊涂!”傅父急得想坐起来,却被心电监护仪的线扯住,“京洲那个混小子把路走绝了!不抱孟家大腿,傅氏就得破产!”
正说着,病房门被敲响。
管家捧着文件进来,脸色比病人还难看:“老爷,太太,股东们联名要求召开紧急会议,说如果不给出解决方案,就集体撤资……”
傅母抓起枕头砸过去:“让他们撤!我傅家没了那群吸血鬼,照样能……”
“闭嘴!”傅父罕见地发了火,转头对管家说,“联系孟氏,就说我想约孟董见面。”
三天后,傅父傅母出院这天,孟南夕正在公司开会。
秘书突然敲门:“傅氏夫妇在楼下,说想求见孟董。”
孟父皱起眉头:“不见。当年傅家联合苏念搞小动作,现在看风向不对就来求和,当我们是什么?”
孟南夕却放下手中文件:“爸,我去见见他们。”
会客厅里,傅母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憔悴。
傅父拄着拐杖,背驼得厉害,哪还有当年商界枭雄的派头。
“孟董,孟小姐,”傅父勉强挤出笑容,“当年是我们管教无方,让苏念那丫头钻了空子,还请你们大人有大量……”
“傅叔叔,”孟南夕打断他,语气冷淡,“苏念伪造证据、恶意诽谤,背后有没有人推波助澜,大家心里都清楚。”
傅母脸色一变,刚要反驳,傅父按住她的手,继续道:“我们这次来,是想表个态。”
“”傅京洲已经被逐出傅家,股份、财产全部收回。只要孟氏愿意拉傅氏一把,我们愿意……”
“愿意拿亲儿子当投名状?”孟南夕轻笑一声,“傅叔叔,商场不是过家家。您今天能放弃亲儿子,明天是不是也能为了利益放弃合作伙伴?”
傅父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孟小姐,傅氏愿意让出三成股权,只求能……”
“不必了。”孟父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陈老。
老爷子冷笑一声:“傅老弟,当年你踩着孟氏上位的时候,可没想过今天会低头啊?”
傅父的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傅母突然站起来,尖声道:“孟家别太过分!要不是傅氏现在……”
“现在落难了就想起我们?”孟南夕把一份文件推过去。
“这是傅京洲卖股份的记录,他前脚刚把钱打给苏念,后脚傅氏股价就崩盘。傅叔叔,您确定这不是苦肉计?”
傅父颤抖着翻开文件,手背上青筋暴起。
傅母脸色煞白,踉跄着扶住桌子:“不可能……京洲那混小子,他怎么敢……”
“傅太太,”陈老慢条斯理地说,“商场如战场,心慈手软可是大忌。”
傅家夫妇离开时,暴雨又下起来。
傅父站在孟氏大楼门口,望着雨幕喃喃自语:“当年我怎么就养出这么个败家子……”
傅母突然笑起来,笑声带着哭腔:“还提什么儿子?从他为了苏念卖掉股份那天起,就不再是傅家的种!”
雨越下越大,两人在雨中上了车。
傅父靠在座椅上,疲惫地闭上眼,手机还在不断弹出股东们的质问消息。
傅母望着窗外的雨幕,突然狠狠擦了把眼泪,掏出手机群发消息。
即日起,傅京洲与傅家断绝一切关系,其个人行为与傅氏集团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