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念突然端着香槟凑过来,脸上挂着甜得发腻的笑。

“陈老您好,我是傅家的苏念,久仰您大名了!”

她故意往孟南夕和陈老中间挤,胳膊肘差点撞到孟南夕的手机。

“刚才听您聊法律,我也特别感兴趣呢,尤其是关于……呃,关于婚内财产分割的问题!”

孟南夕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苏念哪壶不开提哪壶,陈老搞的是商业法,跟婚内财产八竿子打不着。

果然,陈老的笑容淡了下去:“哦?你有什么案例想聊?”

苏念没想到会冷场,脸一红,结结巴巴起来。

“我……我就是觉得,女人嘛,总得有点法律意识,免得被坏男人骗了,像南夕姐姐这样……”

她故意顿了顿,看向孟南夕,“就是因为不懂法,才会被人骗了感情又骗钱,对吧?”

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

陈老皱着眉看了看苏念,又看了看孟南夕,显然没明白这中间的关系。

宋鹤眠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孟南夕身前,对陈老笑道:“陈老,您别介意,苏小姐可能喝多了。”

“我们跟傅京洲早就没关系了,倒是苏小姐,刚才还在帮傅京洲说话呢。”

他故意提高音量,“您忘了吗?刚才傅京洲说要让孟氏破产,还是苏小姐在旁边点头呢!”

这话听得陈老眉头皱得更紧。

苏念急得脸通红:“你胡说!我没有……”

“有没有,刚才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宋鹤眠耸耸肩,转向陈老。

“陈老,我们先不打扰您了,改天一定带资料去拜访您!”

说完拉着孟南夕就走。

走出人群,孟南夕才松了口气:“刚才吓死我了,还好有你。”

“跟这种人玩心眼,她还嫩了点。”宋鹤眠挑眉,“你刚才跟陈老聊得怎么样?”

“太好了!”孟南夕兴奋地晃了晃手机,“陈老答应帮我看陆景琛的案子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尖叫。

回头一看,苏念正蹲在地上哭,裙子上洒了不少红酒,旁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是傅京洲的表哥。

苏念指着孟南夕的方向:“是她!是孟南夕推我的!”

孟南夕一脸懵:“我什么时候推你了?”

“就是你!”苏念哭得更凶,“你看我跟陈老说话,心里嫉妒,就故意撞我,把红酒洒我身上!”

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傅京洲的表哥立刻板起脸:“孟南夕,你怎么能这样!”

宋鹤眠冷笑一声,掏出手机:“要不要看看监控?刚才我们一直站在这儿,根本没靠近过你。”

苏念没想到他又要拿证据,慌了神:“监控……监控说不定坏了呢!”

“是吗?”宋鹤眠挑眉,“那我问问旁边这位先生,”他指向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您刚才看到孟小姐推苏小姐了吗?”

中年人摇摇头:“我没看见,我一直看那边陈老呢。”

苏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傅京洲的表哥也觉得没面子,拉着苏念就走:“行了行了,别在这儿丢人了!”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孟南夕忍不住笑:“这苏念是不是傻?老用这种蹩脚的招数。”

“她不是傻,是急了。”宋鹤眠收起手机,“她想在傅京洲面前表现,又没什么本事,只能出这种昏招。”

他顿了顿,看向孟南夕,“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两人往外走,路过休息区时,孟南夕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你刚才说陈老有陆景琛偷税的证据,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吧。”宋鹤眠笑了笑。

“陈老确实处理过陆景琛早年的一个案子,手里可能有点材料,不过还得看你怎么谈。刚才你表现得不错,把陈老哄得挺开心。”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在旁边帮衬!”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