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抬过来时,孟南夕死死抓着宋鹤眠的衣角不肯松手。

医护人员无奈地说:“家属请放手,我们要立刻抢救!”

“我不是家属……”孟南夕哽咽着说,“我是他女朋友!我要跟他一起去医院!”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泪,红着眼眶看向周围的警察,“陆景琛往仓库后门跑了,你们一定要抓住他!”

警探点头:“放心,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插翅难逃!你先去照顾伤者吧。”

孟南夕刚转身要跟着救护车走,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她回头一看,只见陆景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正捂着流血的肩膀狞笑。

原来他刚才逃到后门,发现整条街都被巡逻车堵住,只能又折回仓库,躲进了通风管。

“想走?没那么容易!”陆景琛的声音带着癫狂,手里不知何时又摸出一把匕首,“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说着,他猛地冲向孟南夕,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就往化学池拽。

“放开我!”孟南夕拼命挣扎,高跟鞋狠狠踩在陆景琛脚背上。

陆景琛吃痛松手,却又挥着匕首刺来。

而躺在担架上原本昏迷的宋鹤眠,此时睫毛突然颤动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他从半昏迷中强行清醒,意识还像团浆糊,却在听到孟南夕的尖叫时本能地睁眼。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陆景琛的匕首离孟南夕的喉咙只有半寸。

宋鹤眠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但还是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从担架上滚下来。

输液管被扯掉,鲜血顺着手背往下淌,他却扑向陆景琛。

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宋鹤眠死死抱住陆景琛的腰,冲孟南夕大喊:“南夕!快跑!”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孟南夕哪里肯走,抄起地上的钢管就砸向陆景琛。

可陆景琛像头疯狗似的,挣脱宋鹤眠后,竟然一把将孟南夕拦腰抱起,径直走向冒着气泡的化学池。

宋鹤眠的指甲深深抠进水泥地,伤口崩裂的剧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他手脚并用地往前爬,身后拖出长长的血痕。

在陆景琛即将把孟南夕丢进池子的瞬间,宋鹤眠终于抓住了她的脚踝,沙哑嘶吼:“不准动她!”

“松手!给我松手!”陆景琛一边吼着,一边用匕首猛刺宋鹤眠的手臂。

宋鹤眠感觉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但他咬着牙就是不松。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都去死吧!”

苏念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麻绳,举着块砖头冲了进来。

她眼神疯狂,头发凌乱,完全没了往日的优雅模样。

“苏念!你疯了?!”孟南夕惊恐地看着她。

宋鹤眠用尽最后的力气想把孟南夕推开,却被苏念抡起砖头狠狠砸中手背。

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松开,苏念趁机用力一推,孟南夕和宋鹤眠同时失去平衡,朝着化学池栽去。

“宋鹤眠!”孟南夕绝望地伸手去抓他。

宋鹤眠在坠落的瞬间,拼尽最后一丝意识翻身,用自己的后背朝着翻滚的腐蚀性液体……

这是他在彻底昏迷前,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扑通”一声巨响,两人坠入池中,腐蚀性液体瞬间涌起大片白烟。

陆景琛和苏念站在池边疯狂大笑,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而此时,仓库外的警察搜寻无果后,听到里面传来动静,立刻带人折返。

“里面怎么回事?!”

带队的警探一脚踹开仓库门,身后跟着荷枪实弹的特警。

童月和李钰也挤在人群里,脸色煞白。

“南夕姐!宋医生!”童月尖叫着冲上前,却被警察一把拦住。

只见化学池里冒着诡异的气泡,孟南夕和宋鹤眠的身影已经被腐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