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蹊有种被大型食肉动物锁定的危机感,没忍住,夹了一下膝盖。

没有哪个狩猎者会放过撞到嘴边的猎物。

季空青靠的更近了。

鹿蹊甚至从对方没戴眼镜的眼睛瞳孔里,找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

鹿蹊想退,后面是冰冷坚硬的浴室镜;想跑,前面是季空青。

他僵硬着身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季空青握着他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刀刃掠过皮肤的动作有条不紊。

季空青伸手打开水龙头,细细的水流在洗手池里打着旋,冲走刮胡刀上的泡沫和胡茬。

金属的刀刃与皮肤表面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鹿蹊的手指侧面按在季空青的脸侧,被体温融化的泡沫凝聚成水珠,顺着季空青的脖颈一路滑进他的浴袍领口。

当刮胡刀划过喉结凸起的那一点时,鹿蹊能清晰感受到那处皮肤的紧绷,以及季空青陡然加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