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蹊从来不知道怯场两个字怎么写,他可以昂首挺胸无比自信地面对任何场合,只要给他足够多的支持和爱意。

季空青的手指轻点鼠标滚轮,眼眸含笑:“还记得惊霜吗?”

“你是说……”

鹿蹊的眼睛越来越亮。

季空青回应了鹿蹊的猜测,但话音却是一转:“如果真的要这样做,你就得加强锻炼,至少在体能方面有一定的提升才行。”

骑马不难,但骑得又潇洒又帅气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像鹿蹊之前那样在马场被季空青带着跑两圈就腰疼腿疼,上气不接下气,显然不太行。

鹿蹊:“……所以你其实就是变着法的想让我运动。”

季教授点头,并不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

宅且懒的鹿蹊其实并不太想运动,毕竟躺着不动人生依旧可以运转,但想到最近自己画画都有点体力跟不上的现实,鹿蹊在艰难抉择后,含泪接受了季教授的养生锻炼计划。

“首先是晨跑……”

鹿蹊听到这两个字就已经很想跑了。

季空青察觉到鸵鸟有想要把脑袋埋回沙子里的趋势,想了想,抛出诱饵:“晨跑只是一个开始,只要坚持半个月让身体苏醒,就可以进入健身房阶段了。”

如果他之前的感觉没有错的话……

鹿蹊似乎非常喜欢他的身材。

不是季空青对鹿蹊身体的占有渴望,在季空青看来,鹿蹊的眼神更像是一种对某种喜爱事物的向往赞叹。

完全不带一丝一毫的旖旎。

就和看人体雕塑一样。

所以每当鹿蹊露出那种喜欢,想要,让我摸一下的表情时,被撩拨得难以克制的季教授还是会坚持且坚定地挪开鹿蹊的手。

鹿蹊的眼神太干净。

季空青知道真正充满占有欲与渴求的眼神是怎样的,他无数次在镜子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可即使是在纾解的时候,那么难耐又漂亮,沾染了情.欲的时候,鹿蹊看向他的眼神也都是干净的,纯澈的。

鹿蹊是喜欢他的,只是喜欢的程度或许还不够。

至少……喜欢的程度还没能达到荷尔蒙与肉.体上的吸引。

刚才还试图鸵鸟的鹿蹊猛地抬头,眼睛比刚才卖乖时候还要亮,甚至还咽了下口水。

“真的?!”

“和你一起去健身房吗!”

鹿蹊都快馋死了。

毕竟同居都这么久了,别说吃到肉,他甚至都没真正尝尝季教授的味道。

不是那种味道,就是……咳,舔舔腹肌什么的。

鹿蹊的眼睛里飞快掠过一丝纠结。

他也想过搞点大尺度的东西试探暗示一下。

但平常看文画画时司空见惯的东西,真正想要去搞的时候,对上高岭之花,冰清玉洁的季教授,鹿蹊想搞事的心就又被用上来的羞耻感硬生生压下去了。

怎么说呢,就,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怂。

咳,这也……人之常情,对吧?

鹿蹊抬手摸摸鼻梁,眼神乱飞。

但想到进去健身房可能看到的画面,心头又是一阵火热。

冰冷的器械、紧绷隆起的肌肉、顺流而下的汗珠,隐忍克制的喘息……别说晨跑了,让色鬼参军都行啊!

鹿蹊眼神亮晶晶地靠近季空青,求证:“季教授,说话算数哦?”

“嗯,”季空青捏着鼠标的手指松了又紧,过了一阵,点头:“算数。”

季空青很荣幸能成为爱人艺术领域的缪斯,这让他想要入侵鹿蹊所有灵魂触及之地的掌控欲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但他却又不满足于这样的现状。

因为,他不是什么人体雕塑,他是鹿蹊的合法丈夫。

季教授看着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发誓早起晨跑的爱人,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了擦。

越是靠近鹿蹊,越是拥抱鹿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