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提起多年前的那些雨中邂逅,有机会和鹿蹊诉说他们错过的那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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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抱着纸箱回到自己家,想了想,把纸箱塞进了画室架子的最下层。

这间画室本来就只有他能进,以后结婚同居回来得应该也不多,放在这最合适。

他们的婚礼估计还要准备一阵子,鹿蹊想起在老宅看到的那厚厚几沓册子,就是一个激灵。

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和季教授站在台上,面朝下面的亲朋好友宣誓煽情并且接吻的画面。

鹿蹊坐在地板上,捏了下自己的嘴。

……他初吻都还在呢,到时候要是真的在婚礼现场,那也太亏了吧。

但他和季教授的婚礼又的的确确不是他们两个说了算的,两方家长都觉得不办婚礼实在不像话。

而且季教授在学校有工作圈子在,同性婚姻本就让人好奇,再搞成隐婚,指不定传成什么谣言。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鹿蹊顺手把画室收拾了一下,出了汗又去洗了澡,顶着毛巾出来在床头柜找到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