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并不敢轻易离京。
魏泓此时已经离开上川去暗中游说虎头寨附近的将领,行踪隐秘,便是自己人也不是谁都知道他在哪里。
送信的人即将进入上川境内时才知道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便转而又往边关而去,直奔崔颢的所在,打算把这封信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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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城的伤兵送走一批又来一批,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姚幼清从起初害怕不敢靠近,到后来已经能淡然视之,甚至在人手不够的时候跟着一起帮忙了。
她跟李泰夫妇学过几日医,把脉看诊虽然不行,但一些简单的包扎还是能做好的,寻常草药也能辨别清楚。
这日又送来一批伤兵,忙碌过后她身上染了些血迹,一时却也顾不上换,等好不容易能歇一会的时候便走到外面透了口气。
周妈妈见她衣裙上染了血污,道:“王妃,奴婢扶您去马车上换一身?”
姚幼清摇头:“换了待会没准又要弄脏,索性等回府后再说。”
他们这些大家闺秀勋贵女眷平日里出门在外身上脏了一点都要立刻换掉,不然便是失了颜面,失了体统。
但如今这种境况,谁还顾得上这些呢?
她看着街上来往的人,大家行色匆匆,再没了往日的闲适,即便商铺照旧经营,茶楼酒肆的戏台上依旧有人咿咿呀呀的唱曲,还是有很多事都和以往不同了。
如今放眼望去,也只有那些年幼不知事的孩童依然能为了一个糖人或是一个泥娃娃或哭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