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奚川握着林佑佑的手,当即脸色一变。
“奚川,你爸妈和晚晚在家等着和你商量婚礼的事呢,我来照顾林佑佑就好。”
裴奚川这才离开。
离开前,还从口袋掏出一个新手机放在床边,叮嘱林佑佑:“好好休息,要是谁欺负你了就给我打电话。”
林勋业脸色一黑,这话是点他?
尽管如此,裴奚川一走,林勋业依旧没了好脸色。
“救个人还能把自己弄伤了,真是没用,害得晚晚的婚礼都推迟了,既然醒了就出院吧,后天就是晚晚和奚川的婚礼,你是林家人,必须参加。”
“别以为裴奚川对你好一点,就以为人家喜欢你。我可告诉你,晚晚以林家女儿的身份给茅山递了婚帖,茅山的镇山十八位紫袍天师都愿意来观礼赐福。”
“他们都是有钱都见不到的大佬,曾经裴爷爷亲自上山请人,花十个亿都没请来一位,如今却愿意为了晚晚下山。”
“说明晚晚是尊贵又有大气运的人,她现在是板上钉钉的裴家孙媳妇,你最好别想着作妖。”
“你要是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我这次不仅教训你,是真的还会教训那个养大你却不教你规矩的茅山糟老头子。”
林佑佑冷笑。1
她的师父不仅是茅山神医,还是茅山道家的第一尊者,是林勋业口中紫袍大佬的老大。
论辈分,这群紫袍天师得叫她一声‘小师叔’。
也不知道他们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她有些期待。
……
而直到婚礼这天,林家人还对林佑佑耳提面命,要她闭嘴少说话,离新郎裴奚川远一点。
但谁知道,裴奚川主动找上了她。
男人盯着她身上的藏青麻布道袍,皱紧了眉头:“我昨天不是特地给你送了礼服,你怎么不穿?”
林佑佑歪了下头,一对鸳鸯眼直勾勾盯着裴奚川,第一次怼他。
“裴奚川,你是装傻还是真蠢?你觉得你送去林家的东西,能落到我手上?”
以林家人的脑回路,恐怕剪碎了都不会给她。
裴奚川一脸见鬼似的盯着林佑佑,想不通黏他黏得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的林佑佑,竟然会怼他?
林佑佑看向他时,眼睛里没有光了。
可怎么会呢?
三年牢狱,都没有削减她对自己的热情。
短短几天就不喜欢他了?
不会的。
还不等裴奚川开口,林晚晚就走过来,抱住了裴奚川的手臂,得意又轻蔑。
“姐姐,你今天这身打扮可要小心一点,我请来了茅山尊贵的紫袍天师,婚礼结束,他们就会留下来为我老公治病。”
“我记得你还冒充过茅山神医的徒弟,他们要是看到你这个真村姑、假道士招摇撞骗,要惩罚你,或是生气走了,我们可是会难做的。”
林佑佑淡然一笑:“那我们就等等看,到底是谁难做?”
她淡定的样子,叫林晚晚很不爽。
但裴奚川却莫名不安,总觉得这样的林佑佑有些脱离掌控,好像不再属于他。
但不管他们怎么想,婚礼已经开始了,他们前往走红毯。
裴家对这场婚礼非常重视,千金难买的丝绸被拿来铺地,几百万一瓶的红酒被倒来做观景池,就连椅子上的扶手都镶了钻。
毕竟能请来茅山镇山的十八位紫袍天师,整个沪市前所未有。
这可是独一份的荣耀。
婚礼还没开始,无数人就追捧上了林晚晚。
林佑佑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
现在捧得越高,等会儿丢脸越大。
婚礼倒计时1分钟。
终于
十八名紫袍道长昂首阔步走进婚礼现场。
林佑佑看见,林晚晚刻意望了全场的人一样,才抬着下巴,挽着裴奚川的手提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