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学习接吻的司君恍然回神,在呼吸空档间,用略微发哑的声音询问。

“要摘了吗?”

听啊。

他好像在撒娇。

眸光清澈的漂亮小人鱼眸中染上了独属于他的漂亮颜色。

与此同时,还倒映着狄诺科的身影。

只看他,只有他。

连说话的内容都只和他有关。

本该得到安抚的哨兵在精神和情绪是稳定了,心理却越发的异常。

欺负人鱼的渴望在此时膨胀到顶峰,狄诺科举动开始逐渐超脱出合理的情侣接触范畴,转向另一个诡异方向,疾驰而去。

他灰色的眸微黯,不说话,手指指节微微曲起,就勾着链条,一路向下,摸到了多余的那一部分长链。

然后 ,他抓着那一节多出来的长链,在司君看不到,却能深刻感知到的情况下,将他拴了起来。

好像是在配合他,人鱼的小尾巴稍微让了个道,给狄诺科提供可供链条捆绑的空间。

倒是和耳鳍一样战战巍巍的司君本人,这会儿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

充满了好奇,断断续续地问。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

狄诺科把眼睛弯成一轮新月,俯下身去,吻在司君的额头,温柔地像一个好精灵。

“为什么呢?”

但答还是不肯好好回答,还是这么的弯弯绕绕,勾着司君的问题重复念叨。

一下就给小人鱼绕了进去,

没有觉察到恶意,又在努力学习的司君被链条摩挲皮肤的奇怪感受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咽了口唾沫,又长长地输出口气,意识被狄诺科搅弄到模糊。

为什么呢?

好像这个答案不太重要了。

狄诺科吻在他的鼻尖,又向下轻轻碰了下司君唇尖,又在亲吻间,慢慢转向耳鳍尖尖。

他觊觎已久。

散乱的银发间,耳鳍若隐若现。

狄诺科吻落在发侧,有一下,每一下的持续。

然而这些看似温柔的举动没有能缓解司君的焦躁,反而叫他觉得更难过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狄诺科靠近就会迅速开溜的老大爷蛇反常地停留在原地。

而且随着狄诺科的动作,它还越缠越紧。

疼死了。

司君眼眶都开始发热。

他想开口制止老大爷蛇,又不好当着狄诺科的面去扯。幸亏理智尚存,他还记得老大爷蛇的归属是哪位。

故而司君将目标转移,轻轻喊了狄诺科的名字。

“阿诺比亚……”

他侧过头去,好像在追寻着狄诺科的吻,又带了一点恳求,用颤抖的声音说,“腿疼……”

……。

狄诺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自己的名字,他情不自禁吻过去。

然后,带着‘善意’和‘好心的安抚’,狄诺科帮忙褪去长裤。

细心的反派先生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司君腿上发现了一点红色的磨痕。

他眉头微蹙,指腹在红痕周测摩挲片刻,猜测应该是裤子质量不好的原因。

这还好解释。

可……小人鱼小腿腿腹位置的细长勒痕就不好解释了。

“这是怎么来的?”狄诺科手掌握着他的小腿问道。

司君眼见狄诺科伸手摸向小腿腿腹时,老大爷蛇好像使命完成了似的,扭捏着挪下沙发躲了起来,登时觉得又气又好笑。

但还能怎么办呢?他又不能把老大爷蛇捅出来。

司君只能是迷迷瞪瞪地打马虎眼,只说自己疼,其他的权当不知道。

狄诺科……狄诺科倒是吃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