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心境往往掌握不住滔天的富贵。
“他们只记得以前怎样见权贵欺压人,反倒数倍的学了那等下作手段。富贵又愚蠢,他们的身边便会聚集无数的奸佞小人,撺掇着他们胡乱行事。”
蠢人作恶,反倒更出人意料。
但凡周长康不那么蠢,会为晋朝的长远打算,便该知晓晋朝如今腹背受敌,最是用人之际。
只要戚烈等人不是真有反心,仅仅是因着私事上有了龃龉,便该忍下来,将人安抚住才是。
像是冯闯,冯闯不知裴家、卢家、谢家这样的大族树大根深,子弟遍布各处,多有出息。只以为能镇守青州,青州便自己独大,谁都能欺凌,能处置。
不知动了人家祖籍的根基,人家在各地的子弟便会疯狂反扑,为家人报仇。
叶蓁进来禀报,说跟随蓝星瑶来的人,受伤者皆处理过伤了。
只是有个叫钱小六的,伤的极重,一直昏迷着发热,虽用了药,却不知能否活下来。
“给他用最好的药,让大夫守着,尽力把人保住。”
萧宸又让人将蓝星瑶带去歇息,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他走出大帐时,天已暗了下来。
寒风瑟瑟,一张口,便呼出大口的雾气。
“天这样冷,站在这里作甚?”萧宸看向明显在大帐外站了好一会儿的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