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黑风旋转,而后身着玄袍的长须老人天虚子便端坐在了桌前。
“师尊!”
“师傅!”
“师祖!”
所有揽天弟子皆收敛了张扬,整齐地匍匐在地,朝着台上叩首。
天虚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依苏瞳所言,这些日子他将自己放入尘中,以最低微的凡人身份游走在真仙各界,有时将自己当成乞丐坐在破漏的墙角,有时化为睿智的大儒入朝指点山河,他以最无争的眼,静看花开花落,河水东流,终于在数日前,勘破众生之道新一层意境。
回宗开坛讲道,但此刻天虚心里中有些惦记苏瞳,看她当初离开的模样,像是要赴生死大劫,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的近况。
他伸了伸头,看着台下一干弟子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的模样,眼角皱纹里,有了得意。
“今日我们讲讲,老朽这些日子在金梧国经历的众生。”
“唉……”天虚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一阵唏嘘,再抬头看,原本一个个将眼瞪得浑圆的座下弟子,才一句话的功夫,便通通如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恹恹歪着身子。
臭小子们!
天虚子脸上升起怒意,眼角的皱纹深一些。